!”米特斯夫人破口大骂,“要打电话给那个市议员,要好好跟他聊聊!那个王……”
“你这样做没用啦。”蒂娜打断米特斯夫人话。
“要去,而且要好好教训他,”米特斯夫人答道,“那个王八蛋!”
蒂娜跟玛丽摇摇头。看着米特斯夫人气呼呼地离开,两人这才正经起来。“要叫们搬到北部,那可不是开玩笑,”她说,“这玩笑开大。”玛丽稍稍摇头,快要哭出来,她不再直视蒂娜。
问题就出在这里,这是拖车营居民最害怕事情。拖车营里每个人,包括玛丽、蒂娜、米特斯夫人都样,他们表面上在讲可能得被迫搬家,实际上担心是住进北部。办公室苏西是园区里少数几个在北部住过人,她已成年儿子就曾在那里被人用枪指着。“市议员说们这儿是个贫民窟,”她不吐不快,“真想带他见识下什叫真正贫民窟!”这件事让苏西心中阵绞痛,她儿子担心得将她平常吃止痛药给藏起来,就怕她会想不开,吞下大把。
在议会表决前,拖车营还剩十天可以努力,居民们于是做几件事情。他们办场烤肉大会来招待媒体,四处打电话给地方议员代表,另外还开始背诵要跟市议会表达心声。像鲁弗斯(Rufus)就把想说话写成稿子练习。平日鲁弗斯靠捡垃圾回收维生,他留着修过红色胡须,还有双深邃蓝色眼睛。“会问,‘有谁欠过500元房租?’有些人会举手,再接着问,‘欠过700元人在哪儿?欠过1000元在哪儿?’这样子所有人都会举手。”鲁弗斯打算做出结论是:“他(托宾)不是什贫民窟土霸王,也不是什坏人。”
假如这番话不管用,拖车营最后还是得关门大吉,鲁弗斯就打算把拖车锯锯,把剩下铝拿去换钱。
托宾确实会给房客方便。他会让欠钱房客今天先缴点、改天再补缴点。遇到有租户失业,他会让对方用工作来抵租金。有时他会跟连尼说,“这些人也许会拖欠房租,但他们都是好人。”他曾借钱给名女租户,让她可以去参加母亲葬礼。遇到有人喝醉在拖车营里破坏草皮或翻垃圾被警察逮捕,托宾也会把他们保释出来。
托宾跟房客谈条件很少写成白纸黑字,所以有时会变成双方各执词,自说自话。房客记得她欠是150美元,但托宾会说是250美元,甚至600美元。有次,名房客在申请到劳保赔偿金后,预付年房租,但托宾把这件事忘得干二净。拖车营居民就发明种用语,把“托宾”当动词用(beingTobined):托宾忘记欠你东西,就是你“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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