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科特无意抗拒被驱逐命运。他跳过出庭日子,也没去找托宾商量。他把所有精力都灌注在找新家这件事上。打完几通电话后,匿名戒毒者互诫协会皮托那儿传来好消息。皮托跟某些房东有合作关系,他会帮房东修理房子,也会替房东找房客。这会儿他向名熟识房东担保司科特。这间两居室在二楼,位于密尔沃基中偏南部,空间不大,室内无长物,还有个摇摇欲坠阳台,淋浴间也暂付阙如。好在房东每个月只收420美元,而且也不做背景调查。
这间公寓还附带名室友,名叫D.P。长着张娃娃脸D.P.是皮托外甥,才十九岁,身上已有几处刺青,耍酷耳环也没少打。D.P.最近刚出狱,他坐牢罪名是非法持有枪械和枪支改造,说得更精确点,是他锯短猎枪枪管。D.P.混是眼镜蛇帮(Cobras),为此他觉得自己需要把枪,因为他们随时会跟国王帮(Kings)擦枪走火。D.P.趁坐牢期间拿到高中同等学力,另外还多添个“重新开始”刺青。
有天,皮托从另外名房东那里得知有个老人死在附近座拖车营里,遗物无人认领。于是他安排让司科特跟D.P.去清理那辆拖车,有想要东西就归他们。老人柜子里有个拉链袋,司科特从袋子里找到套烫好西装,另外还有个丝质衬里公文包。在浴室,他发现《美国退伍军人协会》(AmericanLegion)杂志,上头邮寄贴纸印着这名已故男性姓名。不过更能透露内情,是床边香烟烧出痕迹。从这些迹象来看,死者生前应该有吸食吗啡。在司科特眼里,d品解释世间很多问题:这个男人为什“孤独死”,帕姆跟奈德为什从拖车营被赶出去,他又为什会在陌生人家里捡破家具并搬回他新公寓,将这切串联起来就是d品。
这对新室友合力将个五斗柜和张沙发扛上福特F-150货卡。待到卡车满载,D.P.发动引擎,大声放饶舌音乐。司科特其实想听点别,他最喜欢首歌是英国歌手彼得·盖布瑞尔(PeterGabriel)《索斯伯里山丘》(“SolsburyHill”),但他并没有多说什。
司科特还在米拉“零工班底”上,但工作量明显少很多。米拉让手下工人天做十二小时,不管是搬洗烘衣机、床垫,还是沙发床,工作很快就消化完。遇到工人说他们搬不动或腰酸背痛,米拉就会向他们兜售止痛药。但司科特觉得她卖得太贵。当他要“轻松刻”时,司科特不会找米拉,而是把海洛因苏西约出来碰面。
“想跟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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