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那就空着。”
挥别“皮带扣伯”后,帕姆转头对奈德说,“这带烂归烂,但房子至少是好。们住或许是贫民窟,但绝对是升级版贫民窟。”
“搞不好可以顺便接些混凝土工程生意呢,”奈德畅想着。
“搞不好可以兼差当保洁阿姨。”
奈德点根红色万宝路香烟。
,们信用没有很理想。”
“这倒还好,只要你们没有前科或驱逐记录就行。”
奈德跟帕姆约第二个地方,在第三十五街跟贝歇街(Becher)交叉口,这里主要是拉丁裔社区,环境算是清净。三居室户型,房东开价每月630美元。
“没问题,”奈德说。“跟黑鬼住没办法,但跟老墨住还OK。黑人跟猪没两样。”奈德咧着嘴笑,因为他想起个笑话。“嗯,帕姆,你不会想这叫黑人吧?给你个提示,n开头,r结尾[3]……答案是邻居(neighbor)!”10
奈德笑得很开心,而帕姆只能勉强挤出笑容配合。她有时候会为此给奈德脸色看,尤其她不喜欢奈德在布利斯跟珊卓拉面前这讲话,也不喜欢他当着她们面说黑色鬈发丑。但帕姆并不觉得奈德有说错什事情,她确实不想要有黑人邻居。“宁可住汽车旅馆,也不住贫民窟,”她说,“拖车营里至少大家都是白人,他们是白人垃圾,但再怎垃圾,也还是白人。”在她眼里,贫民窟人种并没有什区别,贫民窟就是个大“黑村”。
“看起来们好运真来,”帕姆补充道。
奈德跟帕姆心意相通。他叫帕姆不用再抄出租广告电话。“放心吧,帕姆,们有地方住。”
那天晚上,特拉维斯跟奈德还有帕姆说,他们不能再待下去。于是两人住进家便宜汽车旅馆。他们坐在床边条因为洗过太多
房东来,是位戴大皮带扣银发男士,他招呼帕姆跟奈德进公寓。公寓里头美极:抛光木质地板、崭新窗户、刚刷不久油漆,还有很大卧室。帕姆望出后窗,白人小孩在打理得井井有条后院玩耍。房东甚至说愿意“附送些电器”。
奈德跟帕姆在这位“皮带扣伯”耍冷幽默时候刻意放声大笑、溜须拍马。“看你这里好像需要些混凝土工程,”奈德说,“来弄话品质保证,而且收费合理。”帕姆也掺和进去,帮腔说他要是需要找个打扫阿姨,只要等她两周恢复身体后就可以。
要填申请表,奈德又换套战术。“这是什,要填信用资料吗?”他问道。
“你那边就留空白好,”房东回应。
“要是们没有在附近银行开户怎办?们刚从格林湾搬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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