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的家里。他们告诉司科特,干脆睡觉也去他们那儿搞定。
大卫和安娜是工薪阶层,他们的小家是那种所有人都进出自由的“交谊厅”。人们大大方方地走进房门,连敲门都省了,就连开冰箱都不用问。“这里是阿尔迪亚的康复之家,”安娜这样说道。“要不是随时有人在,要不就是电话一直响。”她在家里准备了一大碗一大碗的米饭和豆子,门也从没锁过。
司科特开始睡在阿尔迪亚家的沙发上,还在放学的时候接他们家的小孩下课。没多久,他就跟着大卫做起了泥瓦匠的活计。要是遇到淡季,他也会去回收金属赚钱。司科特喜欢工作,尤其是寻找废铝和废铁,对他来说就像在都会探险一样。即便偶尔得纵身“潜入”垃圾车里,他也可以忍受。大卫是波多黎各人,身材精壮,长着一双眯眯眼,随时都像是在笑,他不见得每次都会付薪水给司科特,但司科特对此毫无怨言。大卫和安娜为他付出了这么多,他还有什么可以抱怨?
一开始,司科特只是单纯喜欢打扫宁静俱乐部。时薪是7.15美元,这样他每周大概有100美元的收入。司科特一般从晚上10点,做到半夜1点,而且他工作的时候是独自一人,正好可以想一些事情。比如说,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对象,只不过除了去同志酒吧,他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。去分类广告网站Craigslist上看看?他想到自己妹妹的婚礼,也许他可以回趟家。他祈祷:“请让我明天不要吸d。”
但他最希望的是能继续从事护理工作。他想这会是个“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好办法,一旦要开始替别人着想,就得放下自己的那些糟心事”。问题是这条路并不好走,护理委员会不仅撤销了司科特的执照,也还算合情合理地设下了重返行业的高门槛。如今司科特必须要“每年接受不下56次的尿检”,这项要求不仅麻烦,费用更将高达数千美元。他必须滴酒不沾五年,并且每周要出席匿名嗜酒者互诫协会两次。1司科特对自己的软弱心知肚明。几年前,在护理委员会还没有让重新核发牌照变得如此困难的时候,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会努力做到。可以确定的是,当目标变得遥不可及,人真的就会轻言放弃。
“能力受损专业人士”的聚会也让他心灰意冷。与会的一名护士说,她先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戒酒、外加遵守所有规定,然后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工作。话说,与司科特相比她还有硕士学位的优势。
要从被撤销护理执照的状态爬回到完全复职,这当中必须经历很多阶段。领着职权受限的执照——其一就要求不能碰麻醉药品——在护理界求职,诚可谓不易。司科特还算有些人脉。多年来他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