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贝尔给他喝下柳树浸剂,让他躺下。克罗·梅纳还得问女头领那个问题。他不情愿地在病人身边跪下来。“那些巨人,就是你说羽曼,他们会不会循迹而来,塞维尔?”
“没留下什踪迹。在从凯尔梅·德瓦赶往这里路上,整整六天没见到过人。不会有任何危险。”他挣扎着再次坐起来,“听着,听着。你们看不见危险。你们怎能看见它呢?你们没有做过做事情,你们也从未梦见过那种杀死两百人事情。他们不会跟踪,但他们会跟踪们所有人。抓捕们,就像猎人追赶兔子样。这才是危险所在。他们会杀死们。把们全杀掉,个不留。”
“躺下吧……”
“不,没有说胡话,这是真,也是梦境。凯尔梅·德瓦有两百个羽曼,现在他们死。们杀死他们。们杀他们时候就好像他们并不是人。他们不会反过来也这样做吗?迄今为止他们单个杀死们,现在他们会像杀死那些大树样,成百、成百、成百地杀掉们。”
“安静些,”托贝尔说,“发热时梦境里会发生这种事情,塞维尔。它们不会发生在清醒世界。”
“梦里看得清楚吗?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
“你能把梦握在手里吗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可以按照自己意愿编织、成形,指引或跟随,开始和停止吗?”
相信。
“不是自己,还有三个猎人,还拿他武器——就是这个。”
那东西让托贝尔往后躲下。
时间谁都没说话。最后还是克罗·梅纳开口:
“你告诉们事情十分黑暗,路也是向下。你在你们那边男人之舍里是个梦者吗?”
“世界永远是新,”克罗·梅纳说,“无论它根多古老。塞维尔,对世界来说,那又是怎样些生物呢?他们看着像人,说话像人,难道他们不是人吗?”
“不知道。如果不是发疯,人会杀人吗?哪种动物会杀自己同类?只有昆虫。羽曼如此轻易地屠杀们,就像
“有时可以,但不总是。”
“你能按着梦路径走吗?”
“有时候能,有时候害怕。”
“谁不害怕呢?你情况总体来说还不太糟,塞维尔。”
“不,总体来说很糟糕,”塞维尔说,“好东西点儿也没剩下。”说着,他颤抖起来。
“是。艾士瑞斯再也没有男人之舍。”
“男人之舍都是家,们说同样是过去语言。在阿斯塔柳树林中你初次跟说话时叫梦者之主。确是。你做梦吗,塞维尔?”
“现在少。”塞维尔回答。他低下那伤痕累累、烧得发红脸,顺从地应对盘问。
“清醒吗?”
“清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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