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是他自作自受。
方驰转身出门,强迫自己脚步快些,别半途刹车丢人跌面,刚出门走到走廊,就遇见张远找过来。
张远停住脚步,见方驰冷着脸皱眉揉腕,下意识地问:“怎,手腕疼?”
“没事。”方驰心情欠佳,懒得多说:“找?”
“嗯……”张远偷偷偏头瞄眼方驰身后大敞四开房门,见林晓就坐在正对着门口床边,隔着道玄关,目光笔直得盯着这边。
也不知这道刻意楚汉分界,想拦下又是谁。
手上空,方驰神色自若抽回自己金贵手腕,回答道:“哪至于。”
林晓脸上僵。
若是放在往日,做完理疗正事,方驰总会变着花样和小林师傅多待会儿,或是带他出门走走,或是聊些他感兴趣奇闻异谈,再或者,两个人干脆窝在房间,各做各事互不打扰,那时候,心思单纯如小林师傅,完全领悟不到方队长“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”良苦用心,而眼下——
方驰单手揉着拔针后胀麻感强烈手腕,直径站起来,说:“有劳,回房间,有事喊声。”
长燃不灭幽蓝烈火,炙烤着林晓这捧清泉净水,林晓随他东西而去,任他撩拨温热,甚至无意识地被他掬着拢着。如今这火陡然熄灭,不声不响,却直接将对方冻个透心凉。
方队长收气焰,任小林师傅这厢画地为牢举步维艰。
就是再百般不忍,也终究按兵不动。
火灭水寒?那就先冷着吧。
不经番寒彻骨,怎知驰哥扑鼻香。
即便知道小林师傅目不能视,但仍旧被他此刻笔挺直接死亡凝视瘆得脊
林晓站在旁,心里酸涩委屈几乎要破喉而出,半晌,却也只是低声“嗯”句。
有对比才能感受到差距。
方驰,原本忙到天恨不得按四十八个小时来过当红明星,怎会有那多闲暇之余和闲情逸致,将安排得紧锣密鼓工作行程推再推,甘愿在演唱会结束后,仍然窝在这间酒店房间里,陪他这个去哪都需要有人领着小瞎子呢?
所有陪伴,不过是刻意而为温暖。
人在福中不知福,福去又把泪来流。
自两人相识至今,林晓从没有觉得独对之时时间过得这样慢,明明只有十几分钟,却好似光年之远。
直到等听见方驰略带疑惑地说句“针好像要掉”,他才久梦乍回,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,拖着步子来到他面前。
方驰手腕上穴位吃针深,退针也慢,这就是情况比较严重直观表现。
林晓屏息凝神,根根带出那些扎在他腕间钢针,最后手托着他手腕,抖着胆子问句:“疼吗?”
那小心翼翼,生怕越雷池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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