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现在房间里开灯,林晓下
这晚深夜绵长静谧像是没有尽头,房间里极为寂静,静到林晓能听见彼此微喘交错呼吸声,过许久,终于听见方驰已经平复嗓音:“轻微光感……为什最开始时候没听你说过?”
林晓反问:“为什要在最开始就要对个完全不熟悉人自揭伤疤?”
方驰完全忽略他语气中明嘲暗讽,追问道:“那后来呢?已经熟悉到知道……对你心思,不说,又是为什?”
林晓面色僵硬,再不复平常状态下沉静柔和,半晌,轻声道:“没必要。”
“到底是没必要还是不敢?”
被赤.裸揭开,林晓脸色霎时变得惨白,嘴唇止不住地哆嗦:“你……方驰,你过分!”
这是林晓第次喊方驰名字。
竟然是在此种感慕缠怀却水火难容情境下。
方驰脑子蓦然空白瞬间。
神思归位,理智回笼,方队长看眼小林师傅此时血色尽失唇色,持续发力手腕倏然间散力道,放开他。
两个人对手戏,方驰台词永远切中时弊犀利无常,林晓咬住嘴唇,不肯再和他互飚演技。
他功力太浅,刚刚面对那段惊心动魄情节,没有完全垮掉,已经是死命硬撑,现在大幕将落,他只想悄无声息地安静退场,自己躲进角落里慢慢抽离剧中角色浓烈情绪。
忽如其来念头划过脑海,方驰心念翻转,管不住自己心中那簇希望小火苗跳三尺高,试探问道:“真没有希望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怕什来什,林晓冷硬决绝,手起刀落毫不留情:“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跑过几家医院看过多少权威医生,天生,治不好。”
果然听见面前人深深叹口气。
林晓步履凌乱蹒跚,脚腕软,直接摔坐在地板上。
方驰呼吸沉缓,慢慢在他面前坐下,盯着那双瞳仁清澈却茫然失焦眼睛,字顿地重复问道:“道歉,刚才是混蛋,着急口无遮拦胡说八道,现在放开,你能告诉吗……刚才,你眼睛……”
林晓缓缓转头,抬起脸,与面前那道声源方寸相对:“告诉你什,你不依不饶地又是想知道什?听说眼睛其实是有轻微光感,还是想听说,就算如此,也依旧是个无法治愈天生睁眼瞎?”
轻微光感,是指在盲人在明暗度反差极强背景下,对光亮微弱感知,这也是大多数视障人士所能为自己保留最后丝残存视力。
方驰心中五味杂陈,在瞬间经历大起大落情绪跌宕,就像在坐在云霄飞车之中,登顶俯冲那刻才发现自己没系安全带,谁料想安全落地后才被通知,还是刚才玩法,再来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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