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柳依打完招呼走过去结账，手上还拎
个打包
盒子，余白看她决绝背影口气哽在嗓口，呼吸都发疼。
她别开眼，江柳依已经走出饭店
。
出去后江柳依给宋羡发条消息，问她吃过没有，宋羡很快回：“还没。”
江柳依打字：“给你带蛋包饭。”
宋羡垂眼两秒，回她：“谢谢。”
余白说：“那
就开个画展，全国最大画展，还要把最厉害白烨老师请过来指导！”
她转过头，对余白说：“行啊，那你开画展，第个参观。”
其他朋友哟哟哟开始瞎起哄，气氛暧昧，那时候余白在众人起哄里嗔她眼，害羞笑。
时过境迁。
她们都实现当年梦想，只是她没办法做第个参观人。
没事。”江柳依会笑着说：“等你。”
“那你下次吃慢点，不许撂筷子。”
江柳依点头：“知道。”
她直做得很好，从那之后很少会主动撂筷子，哪怕吃完也会等自己，可现在……
余白心底发酸，难受，胃部发胀，她刚想放下筷子，又想到江柳依以前好，越发舍不得放手。
她发完消息放下手机，动动脖子，看到顾园园发来长串消息，她挨个听，顾园园说到最后没气，她给顾园园打个电话，那端信誓旦旦：“反正你要小心，小心再小心！”
宋羡应下：“知道。”
挂电话她重新看屏幕，修久，眼睛有点花，看着出现叠影，宋羡从旁抽屉里拿出滴眼液，仰头，瓶口靠近眼睫毛时宋羡扒拉住上眼皮，听到身后开门声她动作顿，滴眼液悬在空中，多滴好几次，眼药水胀满眼睛，宋羡很不舒服忙用纸擦掉。
江柳依说：“等会还有点事，不过去。”
余白有些失望，她紧紧捏着筷子，全身紧绷发疼，抬头看江柳依，咽下苦涩说：“嗯，你有事那先去忙吧。”
从前她不会如此通情达理，般说这些都是代表生气，快来哄。
以前能准确接收到信号江柳依这次却站起身，对她说：“那先走。”
余白死死攥着筷子，脸色发白。
江柳依低头看手机，估摸会回去时间，主动招服务员过来，低声点个蛋包饭，余白在服务员离开之后敛神，主动说：“柳依，等会不着急回去话，能不能陪去看看会场？记得你以前说过，如果办画展，你想第个参观。”
这句话江柳依确实说过。
那时候都在憧憬未来，群朋友坐在起闲聊，钱申说没多大志气，想赚钱，养几个小奶狗，赵月白笑她不正经，然后她们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。
她说：“想开个世界巡演。”
那时候以为梦想很远，远到够不着，所以说豪情万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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