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陈昂载何岸程,陈昂没忍住,还是问。
“你跟徐蘅怎认识?”
何岸瞅陈昂眼,他们俩当初是块儿长大,块儿出国念书,虽然不在同个圈子里玩,但彼此都算清楚底细,他说道:“酒吧里啊,他估计是第次去,傻乎乎,就跟他聊上。”
陈昂忙说:“别在屋里抽,待会儿爸闻到味儿又要说你。”
陈婧“啧”声,站起来,说道:“走,咱们外头抽去。”
两姐弟躲到书房阳台上去,陈婧点根,长长地吁出口气。她向来是妆容精致,但今天没化妆,陈昂觉得她婚后似乎憔悴不少,忍不住劝道:“你们别总吵,好好过不行吗。”
陈婧抓抓头发,笑道:“小昂,你觉得你现在日子过得有意思吗。”
“……”陈昂说,“还行吧,凑合。”
陈昂好心情持续不多久,周末,他要回家吃饭。
陈家在半山腰别墅区,是陈正德退休那会儿置房子,陈昂进门时候,陈婧已经到,正在客厅里和周成安吵架。两个人连吵架时候也是冷冷,软刀子刺来刺去,陈昂怕两人尴尬,躲在玄关处不敢进去。
陈婧:“们婚前就说好,要是怀孕,要耽搁多长时间你知不知道。”
周成安:“们是说好,但没说过永远不要孩子,再过几年,你就……”
陈婧冷笑:“生不出来是吧,那你干嘛不找年轻去呢。”
陈婧:“日子不就是这凑合过吗,过着过着就过去,哪儿有什有意思,你以后就知道。”
陈婧脸上表情复杂得很,陈昂正要搭话,陈正德夫妇回来,刚走进院子就瞅见他们俩姐弟站在阳台上,陈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烟掐,朝他们招招手。
陈昂也跟着招招手:“待会儿别让爸妈瞧出来。”
陈婧不以为然:“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。”
饭桌上气氛还可以,因为今天何岸也来,陈正德向来是瞧不上唱歌画画这些花巧玩意儿,不过不是自己儿子也不好说什,周成安言不发,陈婧和陈昂插科打诨下,陈母贺婉向来是个软和性子,直很喜欢何岸,个劲儿给他夹菜,顿饭说说笑笑就过去。
周成安:“陈婧,你这样就没意思,是不是不想过。”
陈婧靠在沙发上,面无表情:“周成安,你想清楚,你要不是娶,你还是个区里小科员呢……”
陈昂听不下去,这越说越不像样子,他故作不知道,走进去打断两人讲话:“姐、姐夫,你们这早就来?爸妈呢?”
周成安气得脸都青,朝陈昂匆匆点点头,上楼去。
“出门散步。”陈婧从口袋里套包烟,抽出根就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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