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昂叹气:“你们这还能过得下去?”
陈婧无所谓似,躺倒在沙发上,看着天花板,说道:“先凑合吧,台里正准备给开档时事访谈节目呢,离婚什不好弄。”
陈昂好像很久没有看过她素颜时候样子,陈婧向都是妆容精致,涂着红唇穿着高跟鞋,刀枪不入,素颜她看上去似乎不堪击,看上去很憔悴。
陈昂推推她:“床上睡去,睡沙发。”
“这多不好啊,”陈婧边说着边就站起来,“那去床上睡啦。”
吃片感冒药,早早地睡。睡到半夜,迷糊间门铃却响。陈昂起床气不是般重,后脑勺坠坠地疼,他像只,bao躁喷火龙,骂句脏话,看看猫眼,把门打开,耐着性子问道:“你怎过来。”
门外站着是陈婧,裹着大衣,手上抓着手机,别什都没带,含糊地说道:“快进去,冻死。”
陈昂让开点让她进来,玄关灯光照,陈昂发现她颧骨上青块儿,问道:“脸上怎……周成安跟你动手?”
陈婧走进温暖屋内,坐在沙发上,拿出手机来照照,骂道:“靠,这明显。”
陈昂眉头紧锁,拽把他姐,回头就要去换衣服:“别坐着,陪你回去,揍不死他,什玩意儿。”
陈昂拿她没办法,自己拽床被子,在沙发上躺下,夜里静得很,开始时还有陈婧窸窸窣窣翻身声音,后来就只有钟表指针转动声音,滴答滴答,声声不绝。
在这样夜里,世界好像小得只剩下个人,又好像大得无边无际,陈昂突然很想徐蘅。
直很想,没有见面这几天里直很想,但当下尤其想。想他体温,想他柔软唇,想他纹身,想他眉他眼。
他掏出手机,点开徐蘅微信对话框,现在是凌晨两点,徐蘅肯定睡。陈昂想又想,最后只发过去句诗。
“在荒瘠土地上你是最后玫瑰。”
陈婧赖在沙发上就不想动,暖和得直犯困:“别忙,不是他朝动手,俩打架,先扇他,后来还踹他脚,希望他能从此不举。”
陈昂:“……”
陈婧调整着手机前置摄像头角度,嘟哝道:“等拍下来……”
陈昂:“你俩又怎。”
陈婧:“吵架呗,还是老问题,不想要孩子,不想伺候他妈,你知道他,靠着咱爸面子混到现在,反倒大男子主义起来,非要供着他,凤凰男。吵没两句,他开始说咱们老陈家没人看得起他,指着骂你是变态同性恋,上去就是巴掌,就打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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