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蘅心里慌,忙伸手去扶,把差点就要摔落到地上玻璃绣球花扶稳,去开灯。
幸好,永不枯萎却又脆弱得碰就会碎玻璃花还完好如初,在灯光下,每片花瓣都闪着莹润光,好像有很多天上落下来星星藏在里面。
徐蘅盯着花看很久,吸吸鼻子,找来个大小合适盒子,找来件掉色松垮旧毛衣,剪碎垫在里面,将这朵玻璃花稳稳当当地放进去,填得点空隙都没有,打碎风险降到最低,盒子盖上,放在行李箱里。
他打开手机看下,东京温度和这里差不多,也在下雪。
陈昂年过得很糟心,吃年夜饭那晚,贺婉做主将陆依然也起叫过来,仿佛是
徐蘅直认为自己是个很独立人,确实他也是,他以前甚至很少掉眼泪,但不知道为什,自从遇见陈昂之后,掉眼泪次数比以往所有加起来都还要多。他以种堪称决绝方法,将陈昂从他生活里抽出来,自认为切都会和之前样。
过年时候,徐蘅被邀请到张亭家过。张亭夫妇都是很好人,再三邀请他留在家里住几天,他们家小女儿更是顶着头徐蘅帮她绑复杂小辫子,抱着他大腿眼巴巴求他再住几天,但徐蘅还是委婉地拒绝。
张亭把徐蘅送出门时候,还给他塞张银行卡,徐蘅打死也不收。
张亭:“钱不多,备着不时之需,你拿着不用也行,等你回来时候,再原封不动地还给。”
徐蘅这才收,低头看着鞋子尖,真心实意地说道:“姐,谢谢你。”
张亭是真心把他当做弟弟,替他按电梯,说道:“已经挑好地方,很热闹地方,十五楼,做工作室正好。你好好学,回来就可以帮。”
电梯来,徐蘅伸手抱抱张亭,回家去。
最近这段时间直断断续续地下雪,徐蘅出去时候正好停雪,地面覆盖薄薄层,踩上去时候吱吱响,路上基本没人,大家都在家里过年,只有偶尔几个穿着新衣服孩子在路上跑来跑去,玩那种简易小炮仗,小小粒,扔在地上“啪”声响,惊得停在路边车时不时响起警报,小孩子就大笑着跑走。
徐蘅裹着红围巾,溜达着回家,站在自家楼下发会儿呆,听到汽车发动声音,不知道是谁这大半夜还开车出门,抬眼望去只看到个车屁股。
徐蘅有些魂不守舍地开门上楼,最近这段时间,他都在断断续续地收拾行李,准备之后退租,家里乱糟糟,敞开大行李箱就放在客厅正中央。他懒得开灯,把门关上后就摸着黑回房,黑暗中踩到地上个什东西,差点摔倒,手扶在电视柜上,碰到什东西,“哐啷”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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