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徐蘅被噎住,半天才说道,“写给你,你都看吗?”
陈昂:“看,但时间过得太慢,才翻到第三个月。”
“辞职,那接下来?”
“何岸有个朋友,叫李巍,正在做画廊,亏得快见底,去帮帮他。”
说得轻巧,但都“亏得快见底”,哪里这容易力挽狂澜,其中所需付出心力是根本预估不,徐蘅虽不知其中详细,但也能多少猜到些。
陈昂:“骗你,其实不是很疼,你不要担心。”
徐蘅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情绪最反复人,这会儿又有点生起气来,嘴硬道:“没有担心。”
陈昂轻轻笑声,沙沙,像隔着电话要钻进人耳朵里。
“嗯。”
徐蘅:“你嗯什。”
“挺痛,亲口就不痛。”
徐蘅看着屏幕上这句话,瞬间,心头几种不同情感在打架,最后种莫名其妙恼怒把担心和不好意思都挤走。
陈昂这样轻松调侃,仿佛下子把两个人之间氛围拉回到认识之初,中间伤心难过还有情有独钟都被抛走,只剩下没心没肺。徐蘅把脑海中陈昂那包扎着纱布伤口清出去,果断地把手机锁屏,揣进兜里,坐在窗边发呆。
没会儿,手机震动起来,徐蘅掏出来,发现是陈昂微信语音邀请。
徐蘅突然手足无措,把“嗡嗡”震动手机放在旁边,如临大敌地盯着,就是不接。谁知道陈昂点也没死心,震过轮又震轮。最后,徐蘅还是拿起手机接听。
他说道:“那……你要加油,累时候……”
陈昂连忙截住他话:“累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吗?”
徐蘅根本想不出拒绝话,说道:“……可以
陈昂:“想听你多说两句话。”
徐蘅脸上阵热,却不再说,陈昂突然接话道:“辞职。”
这个消息太突然,徐蘅时间还意识不到“辞职”意味着什,只能下意识地回问道:“为什……”
陈昂边拿着电话边往住处——徐蘅之前房子走去,虽然额头上伤口还时不时有点刺痛,但此时此刻,他心情好得不可思议,仿佛上楼打开门就能看到徐蘅在家里等他,和他们之前许多个日夜般无二。
“没有为什,想辞职就辞,想你就打电话。”
手机听筒靠在耳边,时间谁也没说话,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。
隔好久,电话那头传来陈昂声音。
“喂——”
好神奇,徐蘅刚才所有情绪又被这发出来个字给清扫干净,他脑海中片空白,这是他两个月以来,第次听到陈昂声音,好像隔得比实际上还要久很多很多。
徐蘅小声应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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