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昂压低声音，说道：“看看。”
徐蘅仅剩
点困都飞走
，被窝突然变得热起来，手心沁出点汗，把睡衣领口往下拽点。纹身真会上瘾，加上新这个，徐蘅身上已经有四个纹身。只见他锁骨下面那小片胸膛，正好是心脏位置，有朵蓝色绣球，图案不大，他只拉拉又重新盖住。
那图案会蔓延到胸前，陈昂心里猜到。
直悬在心里画廊沙龙
徐蘅又看会儿书，洗澡，还搞卫生，隔会儿就看下手机，快到日本时间凌晨时候，徐蘅都打几个哈欠，陈昂才忙完。徐蘅躺在床上接电话，困不行，说话都带着浓浓鼻音，陈昂倒是精神得很，兴奋又激动。
“人来不少，画卖掉三分之，算是开个好头，还谈几个合作。”
徐蘅在被窝里翻个身，眼皮打架，说出来话都是软绵绵，但还是按捺不住心里高兴。
“好棒啊，但你不要太累，早点休息……”
陈昂：“你要睡吗？”
陈昂：“你想来看看吗，画廊……”
这还是两人重新联系上之后第次提这个问题，陈昂语气里有呼之欲出期待和不安，他还不知道徐蘅要在日本待多久。
“想看。”徐蘅说道。
陈昂正待回答，后面有人叫他，他匆忙地说道：“
先去忙，晚点联系你。”
徐蘅：“好。”
徐蘅明明很困，但还是迷迷糊糊地睁眼说瞎话：“没睡呢，还不困。”
陈昂：“那看看你。”
徐蘅揉揉眼睛，手机拿支架支在枕头边，趴着开视频。陈昂刚从画廊里回家，衬衫还穿着，领带已经摘，用发胶抓过头发也松散下来，额角上有道发白浅痕。
陈昂正在解腕上表，动作顿顿，惊奇地问道：“你有新纹身？”
徐蘅侧躺着，从他角度能看到睡衣宽领口歪着，锁骨下面漏出点点彩色图案，看不真切。徐蘅马上走困意，拽拽睡衣，目光乱飘，说道：“啊，是啊，前不久，嗯，刚弄……”
等到挂断视频通话，徐蘅还保持着趴在床上面对着手机姿势，手机黑屏后，他脸在屏幕上清晰可见，满脸都是藏不住笑意。邹禾正窝在窗边沙发上打游戏，刚才直识趣地声不吭，这时候忍不住，大声说道：“觉得比较好看。”
徐蘅像哄孩子似：“好看好看，你最好看。饿吗，吃宵夜去。”
邹禾翘着腿，拖着声音说道：“饱，狗粮真好吃，汪汪汪。”
徐蘅拿他没办法，又实在想不出什
词还回去，只能抄起个空矿泉水瓶扔他：“不吃就回家去。”
邹禾站起来伸个懒腰，说道：“这就滚，单身狗回去冷被空床好可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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