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房门被关上后,
段闳逊是俗家弟子,也是仪和大师唯同门师弟,修行法号用是自己本名。这两年仪和大师身体不好,就让他挂单到寺里,开始接手俗务。
起初大家都不看好。毕竟段闳逊刚满三十岁,就算有张儒雅好皮相,言行却有些痞气,点出家人样子都没有。结果不到半年时间太巡寺上下就对他信服,也不知他用什法子。
不过段闳逊依然不受外人待见,特别是佛教协会中几位得道高僧们,对他在寺外不忌讳地抽烟行为很是看不惯。
听说段闳逊今天处处为难宥阳,纪北宁不禁疑道:“大师兄与他又没有过节,他为什要这做?”
东流乐得拍大腿,正想把真相说出来就被宥阳打断。
虽然宋涵主意出得好,但要纪北宁故意装出难受样子还是很有难度。
毕竟在分化之前,他从没试过像最近这样被迫去做些违背本意事。宋涵也不知道他不行,晚上还发微信问怎样。
看着屏幕上文字,纪北宁叹口气,惹来坐在隔壁床上师兄注意。
“怎好好叹气?”宥阳放下手里书本,转过脸看着他。
纪北宁说没事,看宥阳面前铺开七八本书和笔记,反问道:“师兄,今天谈得不顺利吗?”
“东流,很晚,你快点回去睡觉,明日还要早起。”
东流又不困,便言简意赅地总结道:“还不是因为段闳逊看上大师兄,私下里找大师兄要电话号码,结果吃个闭门羹。”
“东流!”宥阳急得脸色都有点变:“你胡说什!”
“哪胡说?”东流继续对脸震惊纪北宁道:“老三,你是没看到现场啊,连咱们师父都要说阿弥陀佛。”
东流话音刚落,本本子就朝他脸上飞来。他敏捷地接住,把本子往床上放,从另边跳下床,丢下句“去睡觉”就溜。
宥阳摘掉眼镜,端起床头柜上茶水喝口,道:“本来想着以师父跟仪和大师交情应该没什问题,没想到太巡寺已经不是仪和大师做主,今天来谈是他师弟闳逊大师。”
“闳逊?”纪北宁重复遍这个名字:“怎有点耳熟。”
宥阳看他眼,想着该怎提醒才好。洗手间门在这时被打开,个穿着寺里中式睡衣年轻人走出来,边笑边道:“老三,你最近忘性很大啊。”
说话正是鹤棠大师二弟子东流,他刚才过来找宥阳说事情,这会儿就直接坐到纪北宁床上,盘起腿把今天激烈“战况”描述遍。
太巡寺香火与雍和寺不相上下,住持仪和大师与鹤棠大师也是多年至交好友,但切和睦都在段闳逊到来后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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