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地毯前面,他把拖鞋脱在季明伦那双旁边,踩着地毯走到床旁,像过去那样先关掉床头灯,再踩着床沿跨过季明伦,躺到里面。
季明伦平躺着,身上盖着薄薄空调被,全程动不动,江凛躺平以后他也没有反应,似乎真睡着样。
猜到他这样可能是为避免尴尬与不适应,江凛情绪又有些回落,听着窗外沙沙雨声,明早台风也差不多过去,到时季明伦就该走。
虽然他们还有店里交集,但是想到这天两夜相处,他就很舍不得,甚至生出不希望台风结束荒唐念头。
在床上躺个多小时,江凛直凝神听着季明伦呼吸声。从正常频率到慢慢变得绵长,再到微微鼾声。猜到季明伦应该是睡着,江凛终于翻身面对着,偷偷看起季明伦睡着模样。
夜色不但掩饰江凛紧张神情,更是遮去他发烫面颊与耳垂,趁着季明伦看不清,他悄悄抬眼往上看去,希望能听到季明伦同意。
落地窗边拉着帘子,外面风雨声比起昨夜小不少。在短暂视野不明后,笔记本屏幕重新恢复显示,光照清彼此脸,江凛立刻把头低下,但还是被季明伦看到他眼中迫切期待。
盯着季明伦脚背,江凛等会儿也没能等来回答,便清楚这提议让季明伦为难。
撑着地板站起来,他拿起盘子和啤酒罐,绕开季明伦往外面走去。
到厨房,他把只动过两口芝士奶油蛋糕倒进垃圾桶,打开水龙头冲洗盘子。情绪随着水流落千丈,很快就难受到呼吸都开始灼痛,可他还得装出没事模样来。收拾干净后,他在水池边靠会儿,想去洗漱时发现季明伦拿着沙发上枕头毯子往次卧走去。
他俩从小起长大,从幼儿园开始就同床过无数次,他也看过无数次季明伦睡相,却没有哪回像今晚这样看得目不转睛,看得久久不愿闭眼。
月色在窗边地面缓缓流动,他目光则徘徊于眼前人眉眼之中,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长相,却因为心境不同,带给他感受也完全不样。
如果年前他能
他僵在原地,看那人将床上枕头拉到外面侧,把他枕头放到里面,再将他毯子抖开铺好。
进卫生间关上门,江凛靠在门后,过许久都回不过神。
心情像坐趟过山车,从低谷又飞向高地,刷牙时候他不时看眼镜子里人,洗完脸笑容还消不下去,只好又待片刻才出来。
季明伦已经关灯躺下,给他留盏床头小灯。
他把手机调到静音,放轻关门动作,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要轻手轻脚,季明伦是闭着眼睛但肯定不会这快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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