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拼乐高?”
“嗯。”
“不会影响到手伤?”
“不会,我用左手也能按压。”
“学长。”电话那头的人又叫了他一声,在他“嗯”过后说,“其实我从小就想要个擎天柱,你拼给我好不好?”
“学长。”
“叫学长也没用,”宋清尧打断了林壑的话,“不准反驳,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哦。”林壑瘪瘪嘴,接过店员给他端过来的热拿铁,喝了一口后觉得嗓子比刚才更痒了,咳嗽了几声才问,“你休息了一晚上手有没有好点?”
“好点了。”宋清尧回答道,听林壑又咳了两声便问,“怎么咳嗽了?”
想起昨晚在他家楼下吹了快一小时的海风,林壑真想吐槽他两句,不过忍住了,说:“海风吹多了,有点感冒。”
借口:“先问你肯定会拒绝。”
“所以你就又像昨天请假那样自作主张?”
“学长,”电话那头的说话声比刚才放轻了许多,感觉像贴在他耳畔说话,“你现在是一个人了,接受我的照顾没有对不起谁吧?”
宋清尧说:“你是不是忘了来医院报到那天怎么答应我的?”
“我记得,”林壑抽了口烟,眯着眼睛去看前方地面折射着阳光的一滩水渍,“我分得清工作和私生活,有别人在才场的时候我都叫你宋主任,也没在别人面前碰过你。”
坐在次卧的深棕色牛皮地毯上,宋清尧看着面前打开的运载车乐高盒子,却没有动里面的说明书,而是拿起手机拨了万象城乐高总店的电话,问是否有擎天柱的现货。
这款属于热销款,网店都经常断货,也是林壑运气好,店员说昨天他拿的运载车那批货
宋清尧问:“你去哪吹的海风?”
“没哪,”林壑含糊着带过,把话题岔开,“学长,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?”
“不会,一个人独处很自在。”
林壑不指望他能说出想自己的话,但还是不甘心地继续问:“那你在家都做些什么?”
视线落在还放在玄关的乐高包装盒上,宋清尧说:“看书拼乐高。”
话音顿了一下,再开口时多了几分委屈的语气:“我已经很克制了,从青岛回来到现在都很规矩,难道这样还不够吗?”
宋清尧想反问你确定自己规矩吗?话到嘴边又因为林壑刚才的语气而迟疑了。其实这件事上他也没底气质问林壑,毕竟昨晚他还想着这个人做着不可告人的事。
垂头按了按眉心,宋清尧说:“这次就算了,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先跟我商量一下。”
“那你是同意家政过去了?”
林壑克制着语气,怕一不小心让宋清尧听到他上扬的尾调。宋清尧靠在椅背上,盯着带了护具的右手:“你钱都花了,没道理浪费。不过你得告诉我多少钱,这钱必须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