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乐部都有提供过夜房间,林壑意识还算清醒,只是看不太清手机屏幕。他吩咐道:“拿解酒泡腾片来,开间房让他睡觉,再帮打个电话。”
等宋清尧赶到这家位于思明区繁华地段俱乐部时,林壑正独自躺在包厢沙发上睡觉。
桌上片狼藉,果盘与几道摆盘精美小吃几乎没碰,三瓶洋酒空两瓶半,几个酒杯倒扣,酒水顺着红木茶几桌角淌下,排装着深水炸弹小酒杯全见底。
想到林壑竟然喝这多,宋清尧立刻走到沙发边,拿开林壑挡着眼睛手臂,弯下腰叫道:“林壑,醒醒。”
林壑没反应,他又叫两声,还轻拍林壑脸,眼前人睫毛才动动,睁开眼睛看向他。
”纪芹走出分诊台,靠到墙边,“来就听小肖她们在嘀咕这件事,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林院摔也没生气,反倒是陪他包扎林壑脸色很难看。”
纪芹还想再说什,分诊台里有其他护士叫她,只好忍住八卦之心先去忙正事。宋清尧盯着墙边那只行李箱,以林壑和林海沧关系,在医院里被传私生子流言林壑肯定很难受,他马上拨林壑号码,却听到呼叫提醒提示。
被宋清尧惦记整天林壑此刻正跟杨旋弈坐在俱乐部包厢里喝酒。
杨旋弈在接到他电话之前已经喝不少,后来换地方跟他喝,才干半瓶洋酒就不行,烂泥样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。
林壑没让杨旋弈叫陪酒公主,他对着墙上大液晶电视,看着被他按静音MV,视线从花花绿绿间穿过却没有焦点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灌酒动作。
林壑眼白里布满红血丝,眼睛下面乌青明显,连向干净下巴都有些许青色胡茬。没见过他这狼狈模样,宋清尧把他扶起来,被他伸手抱搂紧腰,
瓶洋酒下肚,胃里填满辛辣液体,他难受得直皱眉,点也没有宣泄情绪快感,便叫包厢服务生再上打深水炸弹。
这种酒他平时很少喝,上次还是在青岛酒吧里。想到那时隔着幽暗光线看到靠在其他男人怀中宋清尧,心里越发憋闷得喘不过气。负气般连着吞三杯,胃内阵翻涌,他起身进包厢洗手间,把刚才喝酒全吐出来。
他甚少会喝到吐程度,汤碧云念叨声在这时莫名地闯进脑海,下午林海沧苦口婆心要他收下生日礼物画面也来凑热闹。他越想越烦,接冷水往脸上泼十几下,把刘海全泼湿才停,抽纸随便擦又回到房间继续喝。
等到包厢服务生再来敲门时,他已经喝得头重脚轻,倒在另张沙发上拨弄着手机。
“林先生,是否需要帮您和杨先生开间休息房?”服务生恭敬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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