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玉佩放在手心,玉是好玉,有些年头,触手生温。仔细端详,鱼首鱼尾处都有小小凹槽,不知道是不是能和长宁那枚首位相接,并成双鱼。
这枚鱼形玉佩是如何得来,谢燕鸿已经记不太清,模模糊糊,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眼见得要天亮,他把玉佩往枕下塞,昏沉睡去。
谢燕鸿在家里直呆十来天,被拘着不许出门耍,闲出屁来。
中途颜澄来看过他回。颜澄那日被长宁踹脚,大伤没有,最多屁股上淤青块,没两天就瞧不出来。他只是面子上过不去,见长宁像尊门神似,守在谢燕鸿院子里,便愤愤不平地问道:“专门看着你?你爹哪里找来?”
长宁抱着手立在梨花树下,背上背着他那柄长刀,也不说话也不看人,不知在出神想什,偶尔有落花从他眼前飘过,他轻轻吹,那花瓣便飞走。若没有人和他说话,他能终日不吭声,侯府里人早就见怪不怪。他换上新衣服,锦袍绸衫他是不穿,只身窄袖蓝布短打,路过小丫头总爱看他。
看,也尽是些花架子,刀柄嵌宝,锦袍金带,看个热闹罢。
谢燕鸿拿过刀剑,却没见过半点血腥,此时愣住,只听见自己心猛地跳动起来,耳边只听见“砰砰砰”,下又下。
“哗啦”声,长宁从浴桶里站起来,谢燕鸿连忙避开目光去。
谢燕鸿不好抬头,只盯着地上青砖。侯府富贵逼人,连铺地青砖都刻得暗纹,花纹繁复漂亮。长宁却视若无物,随意抓起布料围在腰间,赤脚踩地,留下湿脚印。他走到谢燕鸿身边,弯腰要捡被谢燕鸿抖开东西。
谢燕鸿心道,非礼勿视。他低着头,只看着长宁脚,和修长有力小腿,见到有热气从他热腾腾皮肉上蒸腾出来,热烘烘。
谢燕鸿与颜澄块儿坐在书房里咬耳朵。
“说是故人之子,搞不清楚。”谢燕鸿懒洋洋地说道。
厨房用白瓷盘上得盘时鲜水果,水
长宁头发还湿着,水珠顺着发梢滴到谢燕鸿身上,谢燕鸿惊之下回过神来,脚底抹油跑。等回到自己房里,躺在床上,仍旧觉得有些惊魂未定,说是怕又不尽然,心跳得厉害。
他这时才会想起刚才抖出来几个小玩意儿,其中好像有个寸许长鱼形玉佩,小巧可爱,看着眼熟。
谢燕鸿又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翻箱倒柜半天。
总算在箱底找着个模样鱼形玉佩。
那是个收在柜橱深处紫檀小箱子,里头放都是谢燕鸿儿时些小玩意儿,兄长给他做竹骨小风筝,小时候和颜澄打架赢来玉石小马,镶金嵌宝玩具刀剑,还有这枚鱼形玉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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