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寒州警惕地看着他
“不必,圣命在身,不敢耽搁,这便启程到关城视察。”孙晔庭说道。
按理说,王谙与郑磬都得随行,但孙晔庭不耐烦应付他俩,索性也摆出宠臣款儿来,将他们撇下,径自带着属官随从出发。行人去过居庸,又到紫荆关。关城守将自然是毕恭毕敬,生怕钦差有什不满之处,倒是副将面有不驯。
“你是?”孙晔庭问道。
“紫荆关副指挥使,秦寒州。”
“剑霜寒十四州,好名字。”孙晔庭笑道,“知道你。”
史台,上至宰相,下及郎官,皆可据法弹劾。他成把刀,握在宋知望手里。
他与殿帅秦钦不和已经是众人皆知,而且愈演愈烈,有时甚至要宋知望居中调和。但他和秦钦都知道,他们二人越是不和,宋知望就越安心。
他们都得是孤臣,不然宋知望夜晚睡觉也不得安枕。
出大内第二道横门,他就上马车。这也是圣恩,唯有宰相才有这样待遇,按他官职,要行至第道横门前。开始他还踌躇满志,自认为自己与宋知望君臣相得,现在他可算明白。
侍从替他放下车帘,将冬日凛冽寒风隔绝在外。
新帝登基没多久要紧时候,殿帅秦钦家小儿子,指着他老子鼻子破口就骂,被他老子拎着后脖子扔出家门事情谁都知道,没想到秦寒州居然在这边关苦寒之地做个小小副将。
秦寒州点儿也不给面子,也笑,但笑起来不似孙晔庭温润,反而锋芒毕露:“也知道你。”
主将急眼,忙向秦寒州使眼色,秦寒州好似没见到。
主将生怕得罪孙晔庭,把秦寒州支开,将之前狄人攻关事情避重就轻地讲,自己失职轻敌部分自然避开,着重讲讲姓秦小子做事。孙晔庭听,眉头挑,便说要和秦寒州单独聊聊。
“他说他姓言,行二?是吗?”孙晔庭问道。
等孙晔庭路到魏州时,已近年关。
魏州通判王谙家正在办喜事,说是王家孙小姐要嫁给安抚使郑家小儿子,这是魏州最显赫两家,联姻起来,整个魏州城都热闹起来。按说年关将近,喜事不该这时候办,但两家又确实喜气洋洋。特别是王谙,小圆脸上堆满笑,要留孙晔庭喝喜酒。
孙晔庭与谢燕鸿是发小,王谙也算是他长辈,小时候是见过。可王谙点儿也没摆长辈谱儿,拿出十二万分恭敬,“钦差”前“钦差”后,事必躬亲。
孙晔庭本还想拐着弯儿探听下谢燕鸿,但他看眼满脸堆笑王谙,还是作罢。
这是个人精,宋知望将郑磬派来做安抚使,就是为看着王谙,没想到两家还联上姻,若不是王谙上赶着,怎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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