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边
先帝驾崩疑云、得位不正传言、老臣纷纷下狱、边关险些失守危机,这切早就让宋知望皇位日比日不稳,传国玉玺出现,先不论臣下兵卒们心中怎想,连宋知望自己,也开始怀疑——难道真不被天命眷顾?
他立在昏暗宫室里,偌大宫室,只点盏灯,烛火幽微。
已经过宫门下钥时辰,放在往时,除要当值,宫人们入夜后便不能到处走动,宫禁中会是片寂静,但此时,外头总有些窸窸窣窣声响,像是有人窃窃私语,又像是有人脚步匆匆。
有人叩响宫门,声音急切。
“陛下!还请移驾!”
不足,身子弱些。”
“听说,有些丹药,服之能延年益寿,反之,毒性损伤根本,连子嗣也受其害。”
济王从先帝在时,就沉迷服丹,还给先帝进献丹药,焉知宋瑛这样,不是服丹后果。如今陆少微也投到宋琳琅左右,这丹药必定是催命毒药。济王虚弱,世子呆傻,怪不得宋琳琅稳坐钓鱼台。
宋琳琅假作没听懂,笑道:“父王在徐州时,忧思过度,伤身体,如今全靠丹药调养。”
谢燕鸿懒得和她多说,她野心和计谋,他也不想探究太多,他只关心刚才提到那些条件,宋琳琅能不能满足他。
宋知望如梦初醒,外头敲门声越来越急,他却没有回应。手边是把寒光凛凛宝剑,那是孙晔庭巡行边关之前,他亲手所赐,后来他下旨召回孙晔庭,孙晔庭没有回来,永远留在魏州,只有宝剑被送回来。
剑柄上沟壑里还留有没洗去血渍。
他想起与孙晔庭第次说话,那时候他才十岁,母亲只是个不起眼宫婢,连太子身边小内侍都比他声气硬。那会儿,群勋爵子弟,簇拥着太子打马球。太子球击出去,用力太猛,球越过围墙不知去哪里。
明明还有许多球,太子高高地骑在马上,球杆指,偏偏要他去捡。
球打到树上,被密密麻麻枝叶架住。太子指名让他捡球,旁人都不敢搭手,他撩起袍子下摆绑在腰间,爬到树上,枝叶密集,蝉声吵杂。
“二公子且去休息,”宋琳琅说道,“城破之日,定遂心愿。”
谢燕鸿说道:“静候佳音。”
话音刚落,他转身就要走,宋琳琅似乎有些讶异,仿佛在等着他与自己还价,又或者索要些保证,毕竟他奉上传国玉玺。但她不知道,谢燕鸿已经自己盖着玩儿晚上,褪去权力伪饰,那不过是块石头。
长宁也不在意,他们俩都不在意,亲人性命、朋友遗愿,远远比那块精心雕刻石头要重要得多。
传国玉玺现世,摧枯拉朽般地打击禁军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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