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都是以前事,做人要向前看。”
“知道。”陈洛愉笑笑,“没被过去困住,你放心。”
饭后,钟航回学校准备下午课,陈洛愉则回中心医院上班。第二天上午,他独自去当年出事地点。
那是座开放式小区,比他现在住还老旧。地面坑坑洼洼,有些积着污水,道路两侧商铺卖东西也很廉价,餐饮店门口拖把上还有苍蝇围着转。
些居民坐在道路两侧晒太阳,他刚进来就吸引好几道打量目光。他用普通话向位年轻母亲打听18栋怎走,对方用口
他把手伸到口袋里,下意识想掏蓝色药盒,却摸到四角尖锐烟盒。
看着黑蓝色外包装,他恍惚片刻才想起这盒烟是前天晚上买。那时他口气抽掉五支,后来就碰到陈飞麟。
再后来呢?
明明是前天发生事,他却没有立刻想起来,只觉得脑袋很重,眼前好像有些重影。
他用力闭闭眼,睁开时听见对面钟航担忧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被警告后,接下来几天陈洛愉都没再找过陈飞麟,表面看似风平浪静,不过陈洛愉没有真打住。
他找钟航。
陈飞麟事算秘密,但钟航是当年知情人,除找他之外,陈洛愉想不到其他办法来解真相。
他还是没有说自己遇到陈飞麟,只说想起部分记忆,找钟航再确认下。
第二次谈话约在钟航学校附近麦当劳,没有酒精催化,他情绪很稳定。问到当时事发大概位置,开庭时间,以及自己发病前后些细节。
“没事。”他应道,“眼睛有点干。”
钟航提醒他:“这里不能抽烟。”
他知道不能抽,他也没有烟瘾,于是把烟又放回口袋里,继续吃已经冷掉薯条。
钟航打量着他。
他神色比上次见面时平静多,可钟航解他以前性格,担心他把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,还是劝道:“洛愉,都过去这多年,陈飞麟现在还关着,你就算想起什也别往心里去。”
当年他隐瞒跟陈飞麟交往事,钟航所知很有限,不过还是让他整理出大致时间线。
他失去记忆是在爆炸案发生后,那时陈飞麟已经被关起来,钟航担心他受刺激,就没敢跟他提。
之后没多久他出国,刘丽亚陪着他去。来是为巩固治疗,二来也是换个环境让他重新开始。毕竟外婆也刚去世没多久,待在原来家容易睹物思人。
这是当年刘丽亚跟他说出国理由,听起来点问题也没有,但他现在才明白,刘丽亚是怕他待在国内可能会记起陈飞麟。
盯着面前可乐杯,他忽然后悔干嘛要约在这种不能喝酒地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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