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什不说声就跑过来?”
陈洛愉说不出“你昨晚不是想见”话,毕竟陈飞麟“想见”和他心里“想见”是完全不同程度,他只能说:“刚好这几天有时间,蔡诗宜又说你家里情况,就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朋友嘛,困难时候不就是要互相关心?”
他扬起嘴角,试图缓和当前状况,身边人却没动静,气氛也尴尬下来。他提醒自己要自然点,不能再让陈飞麟看出他还有那种心思,脸颊边却传来道热流。
那是呼吸拂过气流,太突然,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张放大脸,随后嘴唇上传来温热触感,那道热流也与他呼吸交融在起,分不清是谁。
陈洛愉不解这些,不过也听懂陈飞麟意思,跟着放松下来:“那就好。”
他说完后,陈飞麟没再吭声,他也没说话,两人起望着对面雄伟山峦。
山风在耳畔阵阵吹过,坐会儿陈洛愉就觉得冷。他盘起腿,把外套拉链拉上,手刚放下就被只手掌牵走。
他僵下,转头对上陈飞麟视线。
那人眼神点避讳意思都没有,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,看得他心跳都乱规律,想把手抽回来。
建电排站横在山脚交汇处,再往下就是规划出来养殖塘。
比起刚才在山腰时远远瞥,现在看得更清楚。
养殖塘划分成十几块长方形,浑浊水面淹没隔网,只有些竹竿顶端孤零零地凸在水面上,两侧供人行走路也沉到水下。
望着这幕,陈洛愉忍不住问道:“你家鱼塘怎样?损失是不是很严重?”
陈飞麟拉着他坐下,语气没有想象中沉重:“还好,村支书说会尽量挽回大家损失。”
片刻之后,四片唇瓣分开,陈飞麟问他:“现在想起来吗?”
陈飞麟握得更紧,还在他不知所措时问道:“你生日那晚做事,是喝醉时冲动,还是认真想过才做?”
紧张地盯着地面,陈洛愉听懂陈飞麟问得是什,可现在再提这个有什意义?
他想装傻蒙混过去:“什事?都不记得。”
“真不记得?”
“嗯。”
“怎挽回?”
“你来时候有没看到村口扶贫标语?”
“嗯。”
“去年们这有扶贫班子进村考察,前期已经有几项政策落实。像这次受灾,以前就是们自己承担损失,这几天村委会挨家挨户登记,说会上报扶贫办妥善处理。”
“本来还担心今年收益怎办,现在总算能松口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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