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赵俊凡去
住院部，
直到他坐进副驾驶座才发现他手背上又添新
抓伤。对这种明显不正常伤口，赵俊凡追问原因，他找不到合适理由解释，干脆看着车窗方向让赵俊凡别问。
他语气显得不耐烦，这些天情绪波动也比过往明显。赵俊凡盯他片刻，难得没再追问下去，只是提醒他系好安全带，从车载音乐里挑首舒缓歌来听。
车开到半路时候，他心情平复下来，让赵俊凡在前面群光广场停下。
猜到他要买礼物，赵俊凡并没拦着，停好车跟他起走进商场，看他选个精致紫砂泡茶杯，叮嘱店员包好后又到楼下买两个多功能按摩坐垫。
赵俊凡帮他提着东西，回到车里他又想起还没买水果。
师怎
样？”
赵俊凡父亲赵韫儒是陈洛愉老师，也是中心医院急诊科行政主任。前不久在医闹事件中帮陈洛愉挡下，被患者用保温杯砸破头，这段时间都在家休息。
“已经好差不多，老头打算后天就销假回来。”
“那明天
跟你起回去吧，顺便买点礼物过去。”
抖掉烟灰，赵俊凡无奈地笑道：“老头就是怕你有心理负担才不让你去看他，结果你倒好，现在还惦记着。”
“够，你是多久没上家啊？这大包小包。”赵俊凡忍不住吐槽道，他这才记起上个月刚去过。
“那就不买。”扣上安全带，他继续看着自己那侧窗外。赵俊凡瞥他眼，想说话又咽回去。
从群光广场到赵家只有几分钟路程，路上有人给赵俊凡打电话，他边开车边跟对方聊，在路过家对面公园时，陈洛愉忽然挺直脊背盯着窗外。
在对面公园侧某棵树下，两个男人正站在起说话。其中个是穿着运动服赵韫儒，另个人侧对他站着，虽然戴棒球帽遮挡，但他眼就认出来。
没想到陈飞麟会和赵韫儒相熟，陈洛愉觉得吃惊。这时车子左拐开进小区，他探出头想往回看，被赵俊凡把拽住后衣领扯回来。刚坐稳，旁边就有
抿抿嘴唇，陈洛愉说：“赵老师是因为才受伤。”
赵俊凡纠正他：“说多少次不关你事，那就是个意外。”
“不说。”把剩下咖啡喝完，陈洛愉转身去洗手间，关上门后又忍不住打给陈飞麟，依旧是无人接听。
他靠在门板上，情绪不受控制地往下坠，就像坐着过山车从高处失重落下，任凭他紧紧抓住门上扶手也没用。等到外面广播提醒他去2号留观病房时，他才发觉手背又被抠出血痕。
到洗手台接冷水洗脸，他缓片刻后走出去。接下来陆续忙到天亮，早上在医院食堂吃完饭，坐上赵俊凡车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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