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都不会再有。
意识到视野变模糊后，他转开脸去，用后脑对着陈方文。
这
刻他忽然很想很想陈飞麟，如果陈飞麟在就好
，那个人会帮他掩饰脆弱，在那个人身边，他可以放心
做自己，无论高兴还
把右手从睡袍口袋里拿出来，陈方文将掌心里两张银行卡递到陈洛愉面前：“宇衡他有钱，这两张卡
本来就想留给你。”
“你有没带身份证？有话下午们去趟银行，要是没带就下次带过来，这段时间都……”
“说不要！”打断陈方文话，陈洛愉瞪着他，“你这算什
？补偿？”
陈方文僵住，那双瘦到凹陷眼睛刺痛陈洛愉。陈洛愉收回目光，继续望着窗外：“不是所有补偿都能用钱解决。”
“没这想过。”陈方文垂着头，盯着手里那两张被阳光折射得看不清卡号卡片，拘谨地解释着，“知道没资格听你叫爸爸，也知道你不会原谅。”
陈洛愉看不清他神情，但从他越抽越快动作能感觉出来，他在努力掩饰情绪。
抽完后，高宇衡从大衣内袋拿出支喷雾在周围喷几下，确认身上没有烟味才带着陈洛愉进去。
这套公寓是两室厅格局，客厅大落地窗将长江两岸风景尽收眼底，此刻窗帘收在两侧，个穿着羊绒睡袍男人侧身看着他。
陈方文比上次见面时更瘦，脸色也更苍白憔悴，如同株枯黄植物，即便沐浴着阳光也阻止不生命力流逝。但在看着他时候，那双眼睛里是有光。
“你们聊，去泡茶。”
“也想在其他方面花心思慢慢弥补你，但是没有时间。”
“小愉，”陈方文又把银行卡递到他面前，“你就当帮次，帮实现个心愿。”
陈洛愉依旧没动，他盯着宽阔长江，看江面反射粼粼波光，看码头前停靠豪华邮轮。他目光没有焦点，却被过于明媚阳光照得有些睁不开。
陈方文说很想弥补他，但是没那多时间。
因为陈方文生命进入倒计时，所以过不多久，他就真没有爸。
高宇衡给陈洛愉递双崭新拖鞋，转身去厨房。陈洛愉换好鞋，走到落地窗边站着，俯瞰着远处江景：“这里景色不错。”
陈方文笑着说：“喜欢话就买给你吧。”
陈洛愉皱皱眉，还没说话就听陈方文道：“在这里没有产业，这套房子是租，等不在宇衡会回苏丹去。”
“卡里还剩四百多万，你看看是买这套房好，还是把钱全部转到你户头里？”
没想到来就听见陈方文用轻松随便语气安排着遗产，陈洛愉听不下去，道：“不会要你分钱，你留给高宇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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