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愉有些哑然
，小方这样细数他
过往，他不确定小方意思是什
。好在小方自己也反应过来：“你别误会，
不是说你不好，你能力有目共睹，只是想表达同人不同命这个道理。”
同人不同命？
这句话让陈洛愉忽然想起陈飞麟。
那个人履历原本比他更优秀，却因为他
个过失而承担起全部责任。
确是同人不同命。
透着股颓丧劲：“赵主任是很严厉，但他严厉也是挑人，知道这次考核肯定没办法通过。”
年底医院会有次实习生年终考核，对实习生而言至关重要。小方在学校成绩还可以，也许是因为性格以及阅历等缘故，所以在同期几个实习生中表现确实不算好。
在患病第年，陈洛愉也经历过很长段时间对自己反复质疑和不自信，所以他解小方这种丧气心理。
他把小方带到前面自助咖啡机旁，点两杯热摩卡，又起坐电梯上天台。
冬天医院天台在早晚时段基本看不到人，他找个背风位置，和小方起看向远处。
不管现在他怎做，都没办法赔给陈飞麟个锦绣前程。
原本是上来安慰小方，他反而被小方句话戳到痛处。想到已经有大半个月联系不上陈飞麟，他靠在水泥墙上，情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坠，还回答道：“你说得对，同人不同命。命好人点事都没有，命不好人连重新开始机会都是妄想。”
解释时候小方就担心他会误会，结果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，还说出这莫名话，顿时有点无法理解，问道：“陈主任，你在说什？”
陈洛愉摇着头，细长睫毛像两片薄薄蝉翼，挡住眼中大部分情绪：“其实运气没你看到那好。大学休学过半年，还差点
天空云层很厚，白天几乎看不到太阳，这会儿却有块云被风撕开口子，抹赤金夕阳光从缺口中斜射而下，落在长江江面上。
他们站位置够高，前方几乎没什建筑遮挡，望着那片如同薄纱般从天空垂下光，陈洛愉感叹道：“今天落日真棒，幸好没错过。”
小方根本没心情欣赏，倒是把那杯摩卡都喝完，见他直没精打采，陈洛愉笑道：“只是次实习表现不够好，下次努力更正就行，咱们做医生本来压力就大，你要学会调节自己。”
“陈主任你不懂，”小方摇着头，声音有些哽咽，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幸运。”
陈洛愉顿顿，见小方手指抠着杯盖，继续道：“你是名校生，毕业就是主治，又有做行政主任老师提拔。李主任干十几年才评上副高，你两年就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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