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柳急火攻心,偏偏消息递不出去。后来曹胥又遇到次危机,大柳恰巧被教官叫走,回来才知道曹胥让人割大腿动脉,要不是刚好在附近洗澡陈飞麟眼疾手快拦下,曹胥命估计就交代。
起初大柳也怀疑过陈飞麟,但是陈飞麟这人话很少,救曹胥也当没事发生过,还冷冷地跟他们保持距离。曹胥是恩怨分明个性,来二去就慢慢熟起来,看陈飞麟也越来越顺眼。后来打架,但凡陈飞麟在场都会二话不说帮忙,还因此被关几次禁闭。
禁闭就是小黑屋,四四方方水泥墙,点光线都没有,把人往里面丢,时间长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,也没人可以说话。每天杯水,不给饭,关就是五天,排泄睡觉都在那几平方米之内,很多人被关到最后精神都崩溃,抬出来时候不是饿昏过去就是又哭又笑。
大柳被关过次,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,而陈飞麟前前后后总共关五次禁闭,光是这点大柳就无话可说,更不要提后来大柳
个穿皮衣男人推门进来,把拎着份襄阳牛肉粉通过铁栅栏递进去,对靠在墙角陈飞麟说:“吃饭。”
陈飞麟没搭理对方,他仿佛睡着,维持着左腿伸直,右腿弯曲,右手搭在膝盖上姿势不动。
男人打量他片刻,想想还是劝道:“阿超,不是柳哥说你,这都第三天,再倔下去有什意义?”
“既然曹嘉孩子是你,你就听曹哥话结个婚,稳定下来没什不好。”
陈飞麟侧嘴角凝着已经看不出颜色血痂,颧骨有块泛紫淤青,搭在膝盖上右手背也有明显擦伤。这还只是看得见,那天他挨揍时候大柳也在场,曹胥很久都没那冲动地打人,陈飞麟也不反抗,愣是被曹胥摁在地上打,就为曹嘉要打掉孩子事。
想到那天曹嘉哭哭啼啼,无论如何都要护着陈飞麟样子,大柳就想叹气。
“你这是何必呢?”大柳坐下来,盘着腿继续给陈飞麟念经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以前打曹嘉主意那些人都被曹哥掰断过手指,他现在只打你顿,还让你娶他亲妹,可见曹哥是真把你当自己人。”
陈飞麟眉头几不可闻地皱皱,依旧没打算回话。大柳平时就爱念叨,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,先把想说话都说完。
“曹嘉又那喜欢你,哥也看得出你平时挺护着她,怎这次折腾出人命反而犯糊涂让她打掉孩子?”
大柳可以算是曹胥身边唯会对陈飞麟和颜悦色兄弟,原因并不是他看陈飞麟有多顺眼,而是当年曹胥坐牢,大柳也同进去,原本想着靠自己应该可以护着曹胥,结果不到个月,曹胥就两次差点被抹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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