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陈洛愉张嘴就骂他
，不过没骂完。想到那人忽然住嘴是因为抬头认出自己，陈飞麟笑着摇摇头，手指抚抚右手背上肿起
输液针孔。
记忆中那张脸总是很生动，不管生气还是高兴都能立刻看出来。
不过现在没那
生动，或许是因为这几年他们疏远吧。
有喇叭声从后面响起，是绿
昨晚他四点多才回到旅馆睡觉，现在不过十点，根本就没缓过来。不过躺没多久他还是起来，去卫生间洗澡，用剃须刀刮胡茬，换上干净衣服出门。
曹嘉家距离他住地方开车要半个多小时，陈飞麟没开导航，凭着对这座城市曾经熟悉记忆来行驶。拐过
个十字路口，车载广播里放首歌，周杰伦《千里之外》，这让他记起刚认识陈洛愉那段时间。
具体是什时候想不起，陈洛愉手机铃声从首很欢快二次元歌曲变成这首，后来就没再改过。开始他不会唱，听多慢慢就记住歌词。此刻费玉清唱到高潮，他望着前方路，自然地唱起来。
停在下个红绿灯路口时，前挡风玻璃溅上几滴水，他看看天空，很快又有几滴落下，是下雨。
他把副驾驶座车窗关上，要关自己这边时动作顿，视线随着左侧斑马线抹身影而动。
背上，疲倦地闭上眼，嗓音沙哑地说道：“让
再想想。”
“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。”
“阿超，还在睡？”大柳声音从手机另端传来，陈飞麟把脸从枕头里抬起，眯着眼看看窗户方向。
“起来，怎？”他撑着床坐起，右手背传来阵刺痛感觉，低头看去，是昨晚输液伤口在痛。
大柳问：“烧退没？”
个穿着白色羽绒外套青年撑着把黑色伞，右手提着袋打包盒正过马路。
打包盒用是白色大碗，估计装着大份食物，青年脸隐在伞下看不清，虽然身形很相似，但陈飞麟知道这个不是陈洛愉。
青年走到他车子前面时，迎面有个骑电动车人过街，许是为避雨，车速较快，青年发现时候险险避开，不过手里提打包袋还是在半空中晃下，差点掉在地上。
骑车人没有停下道歉，青年脸也终于从伞下露出来。
即便开始就知道那不是陈洛愉，心头还是泛起阵酸涩感，尤其是这幕让他记起初识那年夏天，他就是在这样个于这座城市而言十分普通路口，不小心撞到后来最喜欢人。
“差不多。”
“曹哥说中午叫你起吃饭，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找人去接你？”
“自己过去，你把地址发。”
“就曹嘉这里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陈飞麟又倒回床上躺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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