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麟没接这话,大柳又问:“曹嘉呢?还在厕所?”
“她在电梯那坐着,”陈飞麟解
“那个人明明就是陈飞麟,为什要装作不认识?”
“他刑期还没满吧?洛愉,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卫生间门从里面打开,曹嘉捂着胸口,对伸手来扶她人说:“超哥,你跟哥说声们先回吧,吐得难受。”
“好。”陈飞麟扶着她走到电梯旁休息椅坐着,自己上去帮她拿包和外套。
拐进走廊时,陈飞麟把帽檐压得更低点,好在走廊两边包间门都紧闭着。他不确定陈洛愉他们是从哪个包间出来,就大步走到曹胥订包间门口,抬手握住金属把柄时,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紧缩下。
。
陈洛愉不希望钟航把见到陈飞麟事告诉楠楠,钟航就只说陈洛愉不太舒服,要送他回去。好在下来路上都没碰到陈飞麟。
听说楠楠已经打车先走,他像是脱力般仰靠着头枕,夹着烟手指垂放在大腿上,再没有动过。
钟航满腹疑惑,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再问,便把他指尖快燃尽烟抽走,拿手机叫个代驾。
本来钟航想送他回家休息,他说找个地方待下,钟航就把地址设置到最近江滩入口。
刚才那幕发生得突然,虽然他和陈洛愉都立刻补救,但不能确保万无失。曹嘉这块他不担心,可他不确定会不会被其他人听到或看到。
“阿超。”在他要向下压把柄时,身后有人叫声。
他回头看去,大柳嘴里叼着烟,眯着眼睛朝他走来,到身边后没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地搭上他肩膀,只抱着双臂问他:“怎站在门口不进去?”
“前面喝得急,刚有点晕。”陈飞麟随便找个借口。
大柳就着叼烟姿势呼出口烟,抬起手臂拍拍他肩膀:“说也是,汉成那王八羔子就是逮着机会弄你,知道你刚退烧还灌你白。”
路上陈洛愉都神色恍惚地看着窗外,钟航坐在旁边也是眉头紧锁。等司机把车停在停车场,他俩起下车,朝最近江岸方向走去。
冬日夜晚江边人不多,他和钟航坐在道向下延伸阶梯最上层,两人都点烟,对着滚滚江水沉默。
呼啸江风裹着严寒,直往人脖子袖子里钻,抽完根烟钟航就冷得戴上外套帽子,陈洛愉却无动于衷,外套领口还是敞开,好像点也感觉不到冷。
钟航抬起手,帮他把领子扣紧,他回过头,那瞬间神情让钟航生出错觉,好像下子回到过去,回到他们还在读书时候。
也许是因为陈洛愉发型和当年很像,也许是因为今晚遇见陈飞麟。钟航这想着,问道:“你们到底在隐瞒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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