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点,陈洛愉交接完工作,开车前往城郊那座陵园。
三点多城市街道还不会拥挤,不过雨比刚才更大,路况并不好。陈洛愉跟着前面车缓慢移动,
“什事?要不要送你?”赵俊凡转过身,刚好看到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乌云盖顶天空,不禁叹道,“这雨下得真烦,都快个星期还不停。”
陈洛愉说:“今天有开车。”
赵俊凡回头看他:“行吧。对,律师说老头官司有进展,下个月开庭。”
这几个月他不能和陈飞麟见面,连通话也受限,虽然经常联系老吴问案件进展,但他是局外人,很多事老吴不方便告诉他,只能让他等。此刻听赵俊凡说,他直起上身道:“下个月什时候?”
“具体还不清楚。”赵俊凡用指尖挠挠鼻尖,“不过既然开庭就快,明天去找李主任提辞职。”
不多个月时间,陈飞麟头发已经长出小截。虽然还是很短,但是这样扎着脸感觉让他心安。他抱住陈飞麟脖子,回答道:“你想去哪?”
当时陈飞麟还没想好,他便说以后还有很多时间,可以慢慢想。
陈飞麟出院后,陈洛愉又开始个人生活。
刘丽亚早早回北京,母子俩继上次咖啡厅吵完架,谁也没有主动找过对方。开始陈洛愉还担心刘丽亚会不会在背后又动手脚,结果风平浪静地过几个月,期间只有邓弓给他打过几次电话。
他和邓弓关系向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,没想到这次因为吵架事,邓弓反而在他们母子中间做起和事佬与传音筒。也因为邓弓已经知道他性取向,刘丽亚抵触反应没有以往那偏激。
“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?老师事警方那边不会公开,医院这里不也按照辞职已经办好手续?”陈洛愉压低嗓音劝着。
“妈已经决定案子结束就搬去南京,”赵俊凡道,“别说,你呢?以后有什打算?”
陈飞麟身份至今还不便公开,陈洛愉也不好说,只道:“应该也不会再留在这。”
赵俊凡反应没有他想象中该有惊讶:“为什?”
“不为什,就想换个环境吧。”陈洛愉不想多谈,赵俊凡也没心情,点点头说句“也好”便没再问下去。
当然,这些都是邓弓说,具体如何他不清楚,但也没打算再去解。
四月末个午后,邓弓给陈洛愉带来好消息,刘丽亚肯说当年高宇衡提过墓园地址。
握着手机,陈洛愉对着窗外雨帘出神,连赵俊凡靠近身后都没发觉,直到赵俊凡转身靠在旁边窗台上才收回视线。
“今晚要不要去喝杯?”赵俊凡问道。
“不去,等等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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