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问起这件事,大夫人刚刚消下去火又窜出头来,瞪着外头骂道:“说起这个更来气!你爹说今年是他嫁进门第年,定要好好办个生日宴。让去问他喜欢什样,照他要求来。想着你爹最近身子不好,就顺意,让人把几个想好拿给他挑。他倒好,没有个看得上,全给驳回来!”
沈蔽日听着听着便皱起眉:“四妈不是这难说话性子,是不是有什误会?”
大夫人冷哼道:“能有什误会?看他就是皮又痒!个生日宴就把自己当回事!谁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“你让谁去跟四妈说?”沈蔽日问道。
“自然是老二老三,难不成还得亲自去?”大夫人翻个白眼,总算想起沈蔽日刚才给她倒茶,端起来口喝下去。
时他只觉得震惊,可事后却控制不住脑子,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。就好比现在,大夫人都这难过,他还有闲心神游天外。
沈蔽日暗暗恼着自己,伸手去扶大夫人肩:“妈,你别哭,你这样不是在为难吗。”
“为难你?从小到大,除你爹对你有要求外,对你提过什要求?你自小就比观澜和金玲都懂事,妈若不是心疼你,这些年来何必直纵着你不肯娶?”大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滚下来,沈蔽日个头两个大,拿起她帕子想给她擦拭眼泪,被她巴掌拍开。
“告诉你,这回不会再纵着你!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流言蜚语,说你!说你……”大夫人说到这里气红脸,贯雷厉风行性子也有说不下去话。
沈蔽日替她继续:“说有怪癖,说那方面不行,不是个男人。”
沈蔽日听完就明白,无奈摇头:“妈,二妈三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。让她们去,这事怎可能办成。”
大夫人本想反驳,话没说出来,脑子先转过弯来。见她神情有些尴尬,沈蔽
“沈蔽日!”见他面不改色把这些难听话都说出来,大夫人气拍案而起,指着他鼻子骂道:“怎生你这个混账东西!你真是想气死,这样就没人逼你结婚是吧!”
说罢也不等沈蔽日回答,转身就往佛龛那边奔去,跪在蒲团上对着菩萨诉起苦来。
说无非就是些老调重提话,沈蔽日耳朵都听出茧子来,上前跪在她身边,好话说箩筐。奈何大夫人这回就是铁心,非要逼他继续跟王皓晴相处下去。他被折腾实在没办法,只得先顺着大夫人,好说歹说才把人哄起来。
等大夫人情绪稳些,他就问四太太生日宴安排。
沈家生意是他掌着,可他没有娶妻,因而内院这些琐事依然还是大夫人在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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