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又习惯性蹙起眉来,俞天霖用拇指按在他眉心处轻轻揉着,温言道:“不要想那多没用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你都是成年人,又不是要靠家里养着。这件事放心交给来处理,
俞天霖眼神明亮,那总是不正经嘴难得说着这诚挚话语,听得沈蔽日心里又起波澜,居然有点不想反驳他。
俞天霖趁机靠近,在沈蔽日唇上触即分,感觉到他气息凝滞,便满意又吻下去。
这回沈蔽日没有再推,只是在被他压到枕头上时候偏开头道:“等下,还有个问题。”
俞天霖轻轻抚着他眉眼,道:“你问。”
沈蔽日拍开他手:“你家怎办?你不是独子吗?”
沈蔽日终于能下决心跟他把问题谈清楚,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理会他这些鬼话。
见他真不肯让自己亲,俞天霖也就作罢,恢复正经道:“你要是担心不好跟家里交代,就把这件事交给来处理。”
沈蔽日瞥他眼,接过他倒来温水喝着:“你能怎处理?直接跑到家去?”
俞天霖狡黠笑道:“怎?老公在你眼里就这没用?”
他正经没几秒就又开始耍无赖。沈蔽日刚才是呛粥,现在又被水呛,咳眼泪鼻涕都出来。
俞天霖笑道:“这你就更不用担心。大姐夫就是入赘,生儿子也姓俞。你也知道之前在北平是从军,爸早就不指望从身上延续下代。”
俞天霖说轻松,沈蔽日却因他这番话而记起点过去事。
他虽没问过俞天霖家世,但那年在南京少书院时候,舍友俞天扬跟他提起过点。俞天霖父亲,叔叔和爷爷都在军部任要职,两个姐姐也都在z.府工作。
那时他班上也有些军二代三代同学,这些人家庭观念确实和他家这种做生意出来不样。他们更加豁达,要真比喻话,就是更接近洋人开放思想吧。
可即便如此,事情也未必会像俞天霖说那容易。
俞天霖拿纸给他擦,在他缓过来,要发作时候赶紧认怂:“好好,认真谈。那你告诉,这件事你有想法吗?”
他连着闹两回,早就把彼此间还残存点尴尬与隔阂给解开。沈蔽日知道他就是这个德行,跟他生气只会白费力气,只得道:“这件事太难,也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“就算你是长子,但只要有孙子能继承家业,你爹妈也不会非要逼你来生。等你二弟回来后,们与他谈谈这事就好。”俞天霖道。
沈蔽日叹着气:“你说容易。”
俞天霖抬起他下巴,让他看着自己:“信。若连为你扫除障碍能力都没有,又有什资格来喜欢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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