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他心情特别不好,闷在家里喝酒睡觉,连胡雪唯找他都推掉。直到第三天晚上,方景源个电话打来,说是有些话要单独告诉他,他才收拾番去赴约。
方景源约他见面地方
“云深,你以前有事从不瞒。”林世年把空酒杯拿过来,把刚倒温水放进他手里:“还是说这几年们聚少,你已经不愿和说那多?”
不知是因为这番体己话,还是因为那声“云深”。他眼眶刹那间就有热意,眼前糊,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林世年。
林世年也是做生意,自然观人于微。即便他转快,也看到他眼里涌上湿润,不禁皱起眉。
但林世年没有逼问他,只等他情绪缓下来,愿意再转回来才开口:“看来这次回来不是早,而是巧。”
沈蔽日扯扯嘴角,却没办法像白日里那样牵出笑意来。他失落盯着面前残羹,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:“也不知该怎办才好,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。”
道。
沈蔽日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这个话题有点沉重,林世年便又提起自己这年在上海见闻和变化,聊会儿菜就都上来。沈蔽日见有菜没酒,就让服务员去拿几瓶竹叶青来暖着。
林世年知他这几年身子不好,不同意喝酒。他执意要喝,只得陪着慢饮。可自己喝得慢,他却喝得快,都没拦住就已经有醉意。
窗外晚霞随着暮光逝去不再明艳,舒卷云层像是副水墨画,点缀着星子渐明夜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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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蔽日回去这几天里,俞天霖也不好过。
他打去沈家店铺和商会电话都找不到沈蔽日,俞长儒又因为胡雪唯受伤事逼着他日日都要在医院陪着,还叫人来盯他。等到胡雪唯伤无恙,终于能出院,时间也过去周。
俞天霖从来没觉得这累过,他好不容易才把俞长儒人甩掉,去找沈观澜。结果从沈观澜那边也没打听到沈蔽日情况,而且看沈观澜那样,应该是不知道他们吵架真相。
他想马上回宜州去,俞长儒又以要过年为由不肯放他走。他心急如焚,又不能贸然离开,怕激怒他爸,到时候更反感沈蔽日。
林世年边与他聊着边看他喝酒。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,总觉得他虽然在笑,却好像不太开心。
想着他今晚坚持要喝酒,又喝得这快,林世年便猜出几分。
等桌上菜吃差不多,林世年才放下筷子:“出什事?”
沈蔽日手支着额头,歪歪靠在桌上,闻言便道:“没,嗝,没什啊。”
他开口就打个酒嗝,林世年正要给他倒水,就见他拿起酒杯又灌杯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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