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亮平经常到医院看望陈海。每次来面对昏迷不醒陈海,他都会感到椎心疼痛。感情是心灵中永不褪色油彩,会在整个人生留下深深印记。现在他唯有期盼医学奇迹出现,可奇迹直没出现。
在监控室,陆亦可谈起个情况。季检察长说,市公安局提请批捕蔡成功。他心中突然出现莫名不安:他们批捕蔡成功,恐怕是为争夺办案权。应该让季检先压压,暂时别批。陆亦可心知肚明,蔡成功是职务犯罪案重要举报人,也是“九六”事件主要当事人,办案权必须掌握在检察院这边。但她迟疑下说:可是侯局长,咱们让季检压着,季检干吗?除非对欧阳菁调查尽快突破,否则很被动。
侯亮平眼瞅着监视器荧屏上陈海病房:陆处长,要不这样,你和张华华加加班,突击搞下蔡成功材料,尽快立案,由咱们反贪局报捕!失去办案权,们就得被赵东来牵着鼻子走。赵东来想搞啥名堂们还不知道呢!陆亦可说:这倒是,他们神神秘秘,总有点不对头。不过,们报捕理由不充分啊,蔡成功也就是个涉嫌行贿,而且是自首,又有举报他人立功表现,按说可以不捕……
侯亮平指点部下:在正常情况下是这样,但现在情况特殊。为举报人安全,也为顺利侦办欧阳菁、丁义珍职务犯罪案,不但要报捕,还得把材料做扎实,报捕涉嫌罪名要超过市局所报罪名!这样蔡成功就可以由检察院来并案处理。另外,还要考虑个特殊情况,蔡成功现在还在公安医院治伤,在这方面也可以动动脑子。
这时,侦查员周正来接班,侯亮平和陆亦可离开医院。
工作还没谈完,侯亮平请客喝咖啡。二人来到街口拐角处,推门进入家咖啡厅。灯光幽暗,音乐袅袅,咖啡香气四下弥漫。他们在靠窗位子坐下,侯亮平为陆亦可点饮品西点,自己要杯拿铁。街灯照着陆亦可侧影,她低头搅拌饮品,神情忧郁。侯亮平视线与她接触,她叹息说:那天晚上,和陈海也在这里喝过次咖啡!
侯亮平想安慰陆亦可几句,陆亦可却果断地甩短发,语速极快地向他汇报起欧阳菁案情。蔡成功送给欧阳菁四张银行卡都查清楚,其中三张卡是死卡,只有张卡还在使用。这张卡是二〇三年三月开户,开户当日存入人民币五十万元整,户名张桂兰。开户以后三个月,即二〇三年三月至六月,有人陆续取出二十二万五千元……
有人?侯亮平关注地问。
对,只能这说,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取款人是欧阳菁。陆亦可继续说:二〇三年八月至九月,又有人分批取走二十七万元,这就是四十九万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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