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妈妈把苹果往自己大儿子手上塞,小声说道:“去,拿给哥哥吃。”
李鹤只好接过来,李明泽动动,醒,李鹤顺手把苹果递给他,他还迷迷瞪瞪,想也不想,张嘴就咬口,爽脆爽脆。
妈妈笑笑,说道:“哎呀醒,你哥哥真疼你啊,兄弟感情真好,们家这两个小破孩子,老是打架,吵到你们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她话没说完,两个半大小子又要上房掀瓦,趁没人注意,李明泽转头在李鹤嘴角边亲亲,说是亲也夸张,最多也就蹭蹭,他还没完全醒过来,眼睛耷拉着,懒懒洋洋。李鹤尝到苹果清甜味,瞪他眼,忍不住耳根发热。
火车上旅途无疑是乏味,天色暗,外面千篇律景色也都隐没在黑暗里,更加无趣。兄弟俩又慢慢悠悠吃完热腾腾泡面,各自玩下手机,没会儿火车上就熄灯。
论上来说,这辆车也是往他家方向开去,但他却体会不到这种单纯快乐。
车很快开,哐当哐当声音不绝于耳。
李鹤看着窗外,景色飞快地被甩到后面,楼房马路不见,慢慢地,出现在外面是大片田野,正值寒冬,枝叶飘零,但却是城市里少见开阔。
过那段兴奋劲,李明泽开始犯困,他昨晚好久才睡着。
李鹤把鞋子脱,放到铺位底下,坐在床铺上,靠着车厢角落在玩手机,抬脚轻轻踢踢他,说道:“你到上面去睡会儿吧。”
同车厢两个小屁孩疯天,早早地累,在自己铺位上睡着,夫妇俩坐在过道位置上窸窸窣窣地小声交谈,车上时不时响起过路人放轻脚步声。
李明泽摇摇头,也脱鞋子盘腿坐上去,和他们个车厢是家四口,两夫妇和两个半大男孩,整个车厢都要被他们拆掉,李明泽觉得自己耳边像有八百只鸡在打鸣。李鹤见他没精打采,实在是困,跟他说:“你靠着睡吧。”
李鹤抓过枕头来抱着,李明泽坐在他张开腿中间,压着软乎乎枕头,靠在他怀里玩手机,李鹤拿着手机在他头顶上垫着玩儿,安安静静舒舒服服。
到中午吃饭时间,李鹤肚子很响亮地叫下,低头看,李明泽靠在他身上睡着,从他角度,能看到李明泽鼻梁上居然有颗淡淡痣,之前都没有留意过,睫毛也长长长,在睡梦中抖抖。
对面兄弟俩总算消停,在吃妈妈削苹果。
李鹤把李明泽手里掉下来手机拿起来搁到桌子上,把脱下来羽绒外套捞过来,盖在他身上。对面正在削苹果妈妈看上去还挺年轻,把个刚洗干净苹果朝李鹤递过来,李鹤没好意思接,摆摆手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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