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不着。”祁蔓道：“总是做噩梦，
刚刚梦到小时候被妈带到海边过生日，然后被她抱着跳进海里。”
她边说话边轻轻揉黎言之
太阳穴，神经舒缓开，黎言之身体放松，听到她这
说有些心疼喊道：“蔓蔓。”
祁蔓掀起眼皮，她眼睛很漂亮，裹着水汽，很晶莹明亮，似是有光，黎言之被完全吸引，她靠近祁蔓，额头抵着祁蔓额头：“难过就不要想
。”
从前她并未问过祁蔓过往，因为她有调查过，知道祁蔓是个孤儿，无父无母，后来被人领养，后来祁蔓提到最多也是她养母，所以她并不知道祁蔓还有那样黑暗童年。
祁蔓扬唇：“也没有很难过。”
黎言之瞬间然，她清清嗓子：“再忍忍，明天就可以翻身。”
“那你明天给揉揉。”
多理直气壮，
点不脸红，黎言之余光瞄祁蔓被挤压变形胸口位置，艰难应下：“好。”
祁蔓有些开心，悦色冲淡她疲惫之态，被送来之后她直处于昏睡状态，因为腰疼，现在也完全清醒，她对黎言之道：“那现在给你揉揉。”
黎言之面色微变：“在这？”
原本姿势，她趴着，摇头：“发烧？”
“烧。”黎言之手背探祁蔓额头：“现在退。”
祁蔓低低嗯声，唇瓣因为发烧而破皮，干裂，黎言之用棉签浸湿水给她细细涂抹，祁蔓道：“你刚刚去哪？”
“去趟楚宇那里。”黎言之没隐瞒：“有点头疼。”
她这诚实倒让祁蔓放下心，祁蔓想抬手，扯到后背，疼又放下，泪水飙出来，黎言之忙蹲下身体：“想要什？帮你拿。”
出事那时候她太小，只是本能害怕和恐惧，并不会难过，黎言之手放祁蔓秀发上，轻轻抚摸：“那你后来怎来领养院？”
“被渔民送去。”祁蔓道：“被救下后有个渔民想收养，他回家他老婆闹很久，他老婆把扔在外面，说有没她，有她没，后来就被送到领养院。”
那也是段很长时间，但现在看来，不过眨眼，
“外面还有人。”
祁蔓不解：“有人就有人呗，你不是头疼吗？”
原来说是头疼，黎言之面色顿，心底居然涌上淡淡失落。
祁蔓将她表情看在眼底，轻声道：“不如黎总以为哪里？”
黎言之闷咳：“你不睡？”
她蹲下来就和祁蔓般高，祁蔓手往前靠就能抵在黎言之脑门上，她纤细手指随着脑门滑到太阳穴处，按按：“还疼吗？”
黎言之见她眼底关心鼻尖酸，失笑：“疼是你。”
“是疼啊。”祁蔓咬牙：“你知道现在哪里最疼吗？”
黎言之摇头：“哪里？”
“你趴着夜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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