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燃硬着头皮过去，到他对面坐下，听他问：“就吃这
点？”
没去看赵霁羽放到面前
茶叶蛋，申燃拿起油条咬
口：“不太饿。”
赵霁羽点下头，继续剥第二颗茶叶蛋。
他不说话，申燃就更没底，尤其是想到他这早醒，会不会发现自己擦拭举动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，紧张得都没有食欲。
在赵霁羽把第二颗茶叶蛋也剥到碗里后，申燃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你怎也起这早。”
昏暗房间看不清四周情况，申燃很想开灯，又怕吵醒赵霁羽，只好悄悄地在周围找。
他们睡是单人休息间榻榻米，比普通单人床稍宽些，不过要睡下两个男人还是拥挤。申燃搞不懂赵霁羽干嘛非要跟他挤张床，摸时候又担心身上东西会蹭到赵霁羽，动作跟做贼样，最后终于在床尾凳上找到纸巾。
他抽几张擦拭，又在赵霁羽腰上摸摸，确认赵霁羽浴衣是干净才放心，赶紧下床出去。
外面墙上大挂钟指向四点五十五，整个休息区大厅光线柔和，几乎没什人走动。申燃顺着墙上指示牌走到最近公共淋浴区，找个角落位置，打开水对着身上冲洗。
藏蓝色浴衣沾水，颜色更暗，他揉搓着腹部那处痕迹，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拉松腰带。
“
睡眠浅，”赵霁羽抽过旁边湿巾擦手，“有点动静就容易醒。”
勺子里豆花因为突然倾斜角度又掉回碗里，没来得及咽下油条堵在嗓子眼，申燃试两次都没能把它吞下去，最后只好捧起碗，连着喝几大口。
“你关门时候就醒，后来看你去洗澡，想你洗完应该会来吃早饭，就先过来等。”
赵霁羽像是做剧烈运动要大喘气样，明明可以直接说完，偏要分两次，中间还停顿那久。申燃放下碗，情
洗完澡换件干净浴衣，出来时感觉到肚子饿，他便往用餐区走去。
这个时间已经有早餐开始供应，也有少数客人正坐在用餐区吃着。申燃走到自助区，拿份咸豆花和刚出锅油条，转身想找座位时发现靠窗那排有道熟悉人影。
那块光线昏暗，那人侧脸线条被投映在窗户上，像是幕电影剪影。修长手指捏着只茶叶蛋，正慢悠悠地剥壳，滴汤汁顺着食指滑落，他抬起手，薄唇含住指节轻轻吮吮。
申燃盯着他动作，脑子里竟然冒出那次上床时他抓住自己手指轻咬画面。似乎察觉到他注视，那人转过来，看到他时嘴唇还含着手指。
视线撞上，申燃就回过神来，赵霁羽对他笑笑，抽纸巾擦手，再将那只剥好茶叶蛋放到干净小碗里，推到对面位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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