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记中有更多记录。1117年二月,林灵素宣称青华帝君降临人间。徽宗召集千多名道士到宝箓宫听林灵素来宣布这重大事件。负责道箓*员傅希烈曾经是刘混康弟子,他记录下这件事。[33]根据他叙述,午夜时分,天空中出现个火球,在雷声和音乐声中四处移动,先是散开,然后又合在起。房间变得亮如白昼,人们仰头能够看到仿佛画像样图像,然后,有两位神仙乘着云彩降临。其中位身穿绛服,头戴玉冠,另位身穿青服。他们分别是教主道君和青华帝君。在大群随从中,领头是位红衣男子,傅希烈说此人看起来像张虚白——张虚白也是徽宗经常邀请进宫道士。[34]
将近三个月后,1117年四月初二,徽宗颁布份手诏,明确解释最近这次降神含义。作为上帝长子,他奉命对世俗错误行为进行纠正:“朕每澄神默朝上帝,亲受宸命,订正讹俗。……帝允所请,令弟清华帝君权朕大霄之府。朕夙夜惊惧,尚虑教所订未周。”[35]徽宗在手诏最后指出,大臣在普通朝廷文书中不应使用他道教封号,只能在向天神祈福求愿时使用。
1117年十二月,天神再次降临,这使徽宗进步加强对林灵素信心。《宋史》只是简单地记载天神降临坤宁殿,为记载此事,还专门制作块石碑。石碑仍然存世,高约七尺,上部用龙章云篆体刻林灵素首诗,非常引人注目(见图12.1)。石碑下部是徽宗以独特瘦金体书法描述自己经历。在个夹杂着闪电、音乐和异香月圆之夜,天神降临坤宁殿。紧接着,桌案上出现以龙章云篆书写四行诗,墨迹还没有干。这首诗由林灵素化身楮慧所写。这件事情简直不可思议,因为林灵素当时正在宫观中睡觉。第二天徽宗向他问起这件事,他笑而不答,在徽宗看来,这更证明道是不可言传。[36]
林灵素传记中还记载他降神些例子。有次,林灵素重新装饰座宫殿后,徽宗要求会见北方之神真武大帝。当时情景被记录如下:
帝曰:愿见真武圣像。先生曰:容臣同虚静天师奏请。[37]宿殿致斋,于正午时黑云蔽日,大雷霹雳,火光中现苍龟巨蛇,塞于殿下。帝祝香再拜,告曰:愿见真君,幸垂降鉴。霹雳声,龟蛇不见,但见巨足塞于帝殿下。帝又上香再拜云:伏愿玄元圣祖应化慈悲,既沐降临,得见小身,不胜庆幸。须臾遂现身,长丈余,端严妙相,披发,皂袍垂地,金甲大袖,玉带腕剑,跣足,顶有圆光,结带飞绕。立时久,帝自能写真。更宣画院写成,间忽不见。[38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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