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皇曰:“只称道君。”
敏请称太上皇帝。
上皇曰:“卿不须泥。”又曰:“谁草诏?”
邦彦曰:“吴敏学士也。”
上皇曰:“甚好,便要诏卿,须道朕不能内修政事,外攘夷狄意。”又曰:“朕此举,上承天意,次安宗庙,下为百姓。”又曰:“卿昨日计中原数百年利害,是朕意也。”敏涕泣受诏,退俟庑下。
,恐无及。”
上皇既轮数甲子,曰:“来日亦好。卿明日与邦彦同来。”上皇曰:“居禁中与居外孰便?”
邦彦曰:“居禁中恐终未便。”
上皇曰:“莫须称疾?”
敏曰:“陛下至诚定大策,恐亦不须。”
宰执复奏事。上皇谓蔡攸曰:“平日性刚,不意小虏敢尔!”因握攸手,忽气塞不省,坠御床下。宰执亟呼左右扶举,仅得就宣和殿之东阁。群臣共议,再进汤药,俄少苏,因举臂索纸笔,上皇以左手写曰:“已无半边也,如何得大事?”宰执无语。又问诸公如何,又无语。即左右顾,无应者,遂自书曰:“皇太子桓可即皇帝位,予以教主道君退处龙德宫。”又曰:“吴敏,朕自拔擢,今日不负朕。可呼来作诏。”[22]
这时,皇太子和吴敏都被召入。吴敏呈上草拟诏书,徽宗作些修改,将其中皇帝使“朕”改为普通人用“予”字。但白时中还是不能接受,于是徽宗在诏书末尾写好几遍“少宰主之”,直到最后白时中接受。
但让皇太子接受内禅皇位要困难得多:
皇太子至榻前恸哭不受命,童贯及李邦彦以御衣衣太子,举体自扑不敢受。上皇又左书曰:“
上皇曰:“待更思之。”[19]
根据其他史料记载,第二天,李邦彦与几位宰辅终于将童贯收到金国檄书呈给徽宗,檄书提到徽宗时措辞极其不敬,如徽宗和金在计划攻打辽时对天祚所用语言。童贯回到开封后并没有立即将这封信呈给徽宗,而是先与其他大臣商议如何处理。进谏和献策诏书都颁布之后,李邦彦认为应当将金国檄书作为警示呈给徽宗。[20]如果当时李邦彦已经知道徽宗正在考虑内禅事,那这封信就将起到推波助澜作用。据说徽宗读檄书后只是哭泣,没有说话。最后,他让宰辅们等到晚上再过来。[21]同时,徽宗继续与吴敏商量内禅计划。他在玉华阁召见吴敏。
宰执奏事退立,上皇召邦彦与敏曰:“计已定,只今日好。”因出帖子置邦彦怀间,皆上皇亲批合施行事,如出居龙德宫、皇后居撷景西园、郓王罢皇城司、敏除门下侍郎、内侍随过龙德宫而辄过者斩之类,上皇皆自处分略具。
上皇曰:“不可不称疾,恐变乱生。”
敏曰:“亦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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