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块儿过年呗,反正你也是个人。”康宸边强迫康小芹吃胡萝卜,边说道,“叫上老贺,他也个人。再叫几个朋友,块儿热闹。”
乐明心下走神,贴歪。
那头康小芹嘴巴里塞个胡萝卜,原本正不高兴着,听见乐明心声音,忙大声说:“乐老师新年快乐!新年快乐!”
康宸揪她小辫子:“新年还没到呢,你快把萝卜咽下去。”
乐明心“噗嗤”声笑出来,说道:“小芹乖,给你发红包。”
乐明心很久没碰过酒,整个人处于种晕乎乎又莫名兴奋状态,开门把鞋踢掉,胡乱洗个澡,躺在床上,卷着被子,掏出手机来。晚上和他搭讪那个人加他微信,在微信里和他说“晚安”。乐明心也回句,把手机放到边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夜深,四处都静得很,只隐约听到楼下大排档收摊声音。
在床上躺五分钟,乐明心又掀被子起来,走到门口,再次确认门锁好,再爬回床上。个人住有时候就会这样子,老是觉得自己没锁门。乐明心赤着脚从玄关走回房间,重新瘫倒在床上,心里很想谈次恋爱,又或者养只狗。
想着想着,他闭上眼睛睡过去,做夜梦,梦到高中时候。那时候他成天无忧无虑,成绩不好也不坏,也不知道傻乐个什劲儿,最大烦恼也不过是零花钱不够每天喝罐可乐。
自那天过后,康宸忙着过年前公司事务收尾,几乎脚不点地,没约过乐明心。乐明心也就闲着,要自己个人到处瞎逛,要在家打游戏、看书、发呆。上回认识那个人约过他两次,吃饭聊天也算融洽,只是乐明心总觉得不来电,慢慢两人也就不联系。
到除夕那天,乐明心穿新衣服,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,头发往后梳,露出额头来,提早点,自己坐地铁到约好地方。江边酒吧街片冷清,都歇业,顺着江边走到街尾,拐个弯,江湖边门关着。
康小
眼看着街上年味越来越浓,大街小巷都在唱“恭喜你发财”,乐明心不过在外面逛圈,回到家,发呆时候居然会不自觉哼起来,真是洗脑得很。他看着自己冷冷清清小房子,又往窗外看看街上拖家带口采买年货,捧着年花年桔人,不由得消沉起来。
任由负面情绪发酵是很要命,乐明心吃过这个亏,拼命让自己想点开心,撸起袖子在家打扫屋子,又买红彤彤对联福字,贴得满屋子都是,还买小盆年桔,放在玄关,看着舒服多。
他正布置得起兴,康宸电话来。
“过年没安排吧。”
乐明心拿着透明胶在福字最后个边角上比划,回道:“没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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