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阳台上,好像水立方那在放烟花秀,你那边应该能看到吧?”郑卓廷说道。
陆泓溪转头去看落地窗位置。刚才洗澡时他把窗帘关上,于是拿过手边智能遥控,将厚重遮光窗帘打开。
道幽蓝光从左侧方窜上夜空,盛开成烟花形状,又变成小小数不清光芒,最后化为轻烟,还没飘散就有下朵升空,再次炸开新灿烂。
陆泓溪把身体往前探,看着这幕笑道:“怎这巧。”
“是啊。”电话那头人喝口酒,也道:“太巧,刚走出来
那时他真连心痛都感觉不到,胸口只剩片寒意。
晚上十点时候,郑卓廷发微信过来,是条语音:“忙到现在才停下。你今天怎样?脚好点没?”
医生叮嘱陆泓溪不能喝酒,可他还是趁着晚上吃饭喝几杯,这会儿正好有些微醺,就靠在沙发上看段某品牌发布会视频。
他按住语音键:“好多,谢谢关心。”
“你声音怎这样?又喝酒?”
晟业是怎跟你求婚吗?”黄日贤问道。
这个问题让陆泓溪思绪回到年零两个月之前。
黄晟业确实给他场浪漫求婚,那时黄晟业眼中对他情意真挚且热烈,像团浇不灭火球。可后来不过半年,切就开始烟消云散。
他无法向黄日贤解释,黄晟业开始变心是因为他在新婚初期力不从心与不主动。他只能对黄日贤道:“那些都已经过去。”
“是过去,但才过去年。”
“点点。”
“还好不是医生,不然遇到你这样病人真要气死。”
虽说用词是‘气死’,但郑卓廷语气很淡定。陆泓溪听完就笑,回他道:“你要是医生,也不会让你知道喝酒。”
语音发出去会儿后手机响,他接起来,还没说话就听那边传来“砰”声。他愣愣,接着又有第二声,而他另只耳朵好像听到回音似,居然也听到这声音。
“怎回事?”他问道。
陆泓溪低着头。眼前人不只是他公公,更在他最困难时候拉过他把人。因而他对黄日贤尊敬是仅次于MJ,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严词拒绝这位长辈。
“现在离婚对你和晟业都没有好处。听爸,再给晟业点时间。”
送走黄日贤后,陆泓溪靠在沙发椅背上,心烦得又想喝酒。
若不是看在黄日贤份上,他会马上把离婚协议送到法院去。可就算看在黄日贤份上又能如何?那个人对他早就没往日情意,勉强留在身边也只会互相看不顺眼。
昨晚面对拄着拐杖他,黄晟业不闻不问不关心,那双眼睛只盯着他做什对不起自己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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