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晟业的右手收在西裤口袋里,左手握住门把手,见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厌烦地闭上眼睛,也知道他肯定是很生气的,于是关上门,走到床边温柔地道:“宝宝,昨晚是我错了,我不该对你那么粗鲁。你觉得怎么样了?头还痛不痛?”
子几番欲言又止的沟通方式,他都想跟医生说别担心了,他这半年来就没怎么冲动过。
有一个那么糟心的对象,心都成死灰了,还怎么冲动?
他让护士继续推自己回房,想回郑卓廷的消息时看到这人发来的第一句,突然反应过来,问道:【你一直在楼下?】
【不算楼下,我在斜对面的酒店二楼坐着。】
【那你是还在见客户?】
【没有,他已经走了,我咖啡还没喝完。】
看着这行字,陆泓溪刚想到郑卓廷是不是想过来探病,那人就先一步发道:【你现在方便了吗?我过去看看你吧。】
心头一暖,他回道:【好。】
躺上床后,护士给他挂了消炎的输液袋就出去了。他斜靠在床上,刚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。
他说了句“请进”,本以为推开门的会是郑卓廷,没想到是他再也不想看到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