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4 / 4）

过他超然、正式举止让她很快放松下来。她脱掉自己衣服，赤裸着站在他面前。她看到他退后几步，听到按快门声音。她听到照相机次又次地按下，不用他指导，她便像芭蕾舞者般舞动起来，听着发自内心音乐声和照相机咔嚓声，她胳膊慢慢地抬起，转过身去，用脚尖旋转，她已经意识不到教授存在。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体，控制这身体如同演奏精巧乐器，借此她便能超越极限。尽管光着身子，她并不觉得赤裸。跳舞时候，她感到自己被内化，私密、孤独，深深地潜心于自己情感中。这些情感可能从她动作或表情流露出来，但她并不清楚，也不去想镜头后教授印象如何。她只能勉强看到远处他模模糊糊灰色身形。黛安娜摘下眼镜，而她近视挺严重。

完成在夜总会跳舞工作后，黛安娜回到洛杉矶，她开始主动打电话约见列在分类名录里各种时尚摄影师。她给戴维·鲍尔弗、基思·伯纳德、彼得·高兰、安德烈·德迪恩斯、威廉·格雷厄姆、埃德·兰格等都打过电话。几乎所有人都被她吸引，看起来如此健康单纯姑娘会这愿意做裸体模特，这事儿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——黛安娜至少领先时代整整十年。

1954年，黛安娜22岁，她照片开始在全国裸体主义杂志和摄影杂志中刊载。1955年，她系列彩照被送往芝加哥《花花公子》杂志社。社里年轻出版人，休·海夫纳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照片，立马就被迷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