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莹骄傲地想,多亏自己,把姐姐从顾茕虎口里拯救出来,看,现在不就恢复。
陈孑然痛苦谁都没说,只
她不是那个喜欢你人,也不是那个心疼你人,哭,只会得到变本加厉讽刺挖苦,何苦找这个难堪。
这次梁柔洁话刺得比以往任何句都痛,以往陈孑然默不吭声受着,心里还能反驳,世上定有个爱人在等,等长大,定能找到。可是现在,句也反驳不能,梁柔洁说每句话都成真。
也不瞧瞧自己什德行,有人能看得上你?
陈孑然心已经被她话刀子戳烂。
却没有哭。
必定是为梁柔洁陈子莹弄。
梁柔洁不依不饶地讽刺陈孑然,“还以为你傍上大款飞上枝头当凤凰,再也看不上们这个小破地方呢,经常教育你,人得有自知之明,你自己什样你还不知道?以为自己真能攀高枝儿去?也不瞧瞧自己什德行,有人能看得上你?”
“行吗,你打麻将都说天话,嗓子不疼啊?喝点水休息下好不好嘛?给你盛碗鱼汤!刚尝过,又鲜又甜,可好喝!”陈子莹打着哈哈把梁柔洁揽进厨房里吃晚饭,可梁柔洁嘴依旧刻也不消停。
“行,吃饭吧。”默不作声吃饭陈大志也开口说句。
“怎?说她两句你就不乐意是吧?就知道你心疼她,和子莹娘儿两个你就不管,你心里就只有你那个宝贝女儿!怎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啊?呜呜呜……这日子没发过啦!”梁柔洁屁=股往餐桌前坐,哭天抢地地抹眼泪,把她这些年跟着陈大志受罪桩桩件件都往外倒。
不被爱人也不配哭。
因为没有人会心疼。
……
生活总得继续,陈孑然打起精神来,往好方向看,至少,她考上大学,即使家里不给她出钱,她也能靠打工攒齐第年学费,她没有爱,可是还有理想,生活希望还在,不能因此就放弃。
大哭场之后第二天,陈孑然去上班,没有什异样,出门前还能笑着和陈子莹道别。
陈大志有点气急,低声警告她:“你小声点行不行?让隔壁邻舍听见笑话。”
“笑话?不怕人笑话!你们父女两个串通气欺负们母女,怕什笑话?就是要让街坊四邻看看,评评理,你这些年是怎对!”
餐厅里梁柔洁个人哭,剩余父女三人坐着不吭声,任她咒骂。
梁柔洁嗓音尖利喋喋不休,每句都正好戳在陈孑然心窝子上,她胸口又酸又疼,眼眶湿润起来,低着头抓着裤腿,咬破嘴唇,把眼里泪用力憋回去。
不能哭,至少不能在梁柔洁面前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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