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孑然点点头,语气里带些请求,“请问你们这里生日蜡烛可以单买?”
“可以啊,五块钱包,包里面大概有二十支,你要?”
“……用不那多……”陈孑然窘迫地捏紧手提袋,嗫嚅着问:“你们……你们可以单卖根?”
“那怎行?”店员不屑,“生日蜡烛都是包包封好,要是给你拆根,剩下那十九根蜡烛要卖给谁去?”
陈孑然也知道自己要求不合理,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声对不起,付蛋糕钱,转身准备走。
蛋糕店售货员是位年纪不大小姑娘,把陈孑然赶出去几步,捏起鼻子,皱着眉毛斜视她:“咦……你身上脏死,又脏又臭,肯定带着很多细菌,们店里是卖吃,你瞧瞧你指甲缝里黑泥!万带什病菌进店里,吃坏客人肚子,你还想不想让们店做生意?”
陈孑然张开自己掌心,手掌上沾满黑色污垢,连掌纹缝隙里都被渗透,道道黑线,指甲缝更不知藏什脏污,不堪入目,她局促得捏起手掌,背到后面去,低头看看自己衣服,件荧光橙工作服东块西块油渍、污水印、黑泥,也难怪人人家不让她进门。
“不进去。”陈孑然抓着衣摆,恳求蛋糕店售货员,“想买个蛋糕,美女,就站在门外,你帮忙拿块给行不行?”
她抬头,售货员看到她吓得说话都结巴,“你……你想买什样蛋糕?”她只在恐怖电影里见过这可怕狰狞脸,要不是现在正是临渊夜市热闹时间,街上全是人,她非得把她当成鬼,被吓死不可。
“这大奶油蛋糕就行。”陈孑然比划下,“差不多大就行,不用太好看,……个人吃,多吃不完。”
店员看她怪可怜,于心不忍,叫住她:“哎,你等下,想起来们店里上次有个
“那好吧,你等着,去给你拿去。”售货员进门时不忘回头提醒句:“你可千万别进来啊。”
陈孑然站在店门外眼巴巴地张望,亲眼看着售货员从透明保鲜柜里取出块纯白色奶油蛋糕,做得很精致,上面还有两粒鲜翠欲滴草莓做装饰,今天是圣诞节,蛋糕店为应景,包装用蛋糕盒都是特意定制圣诞款,花花绿绿非常漂亮。
陈孑然眼看着那块属于她蛋糕被装进圣诞造型蛋糕盒里,又连同盒子起装进印着圣诞树和圣诞小红帽手提袋。店员往里放个塑料小勺,打好小票同放进去,走出来,把袋子递给陈孑然,“喏,你要蛋糕,十七块。”
陈孑然道着谢接过来,换成左手拎着,嘴张张,好像还要说什。
“你还要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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