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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安安生日是二月十四日,情人节。
不是什巧合,而是陈孑然遇到她日子正是二月十四号,这天对陈安安和陈孑然来说都代表着新生,于是陈安安就把自己生日也定在二月十四号。
陈孑然老家惯例,生日早晨要吃碗长寿面,再加个红皮鸡蛋,吃完后保佑小寿星来年平平安安无病无灾。
陈孑然大早起来弄手擀面,碗面只有根面条,名副其实“长”寿面,边看着陈安安吃面边给她剥鸡蛋,嘴里振振有辞:“们安安明天要上学,上学就是大孩子,吃个鸡蛋顺顺利利,在学校与老师同学好好相处,多交几个好朋友,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……”
陈孑然目中失去神采。
不仅是少年时熠熠生辉神采,连后来眼神中坚韧光都丢失。
顾茕搂着她,轻轻地问:“你想要什?阿然,告诉吧,怎样才能让你开心?”
陈孑然心直哆嗦。
她跪坐在地板上,捂着自己脸,肩膀抽搐,颤抖着说:“什也不想要,再也不会开心。”
,如今看花厌恶,厌恶自然也是送花人。
只是厌恶无法言说,只好借由无辜鲜花来表达。
顾茕看着陈孑然低垂眼眸,意志消极又低沉。
明天就是元宵节。
从除夕到现在,整整半个月时间,顾茕没有见陈孑然露出过个笑容。
陈安安听在耳中暖在心里,“妈,你放心,不管学校什样,定好好学,还要考大学找好工作,赚钱给您买最漂亮衣服呢。”
陈孑然笑着,要说什,楼下传来阵喧闹,她摸摸陈安安头,让她乖乖待在屋里把面吃完,自己则下楼查看。
楼客厅里站着两个陌生女人,都是让人过目难忘美貌
从前什都想要,可什都得不到。
现在已经什都不想要。
这些年来陈孑然直告诉自己要开心,要笑,要乐观向前看,要对自己好,自己个人也可以,自己也可以爱自己。
可是这些话说得越多,她心里就越清楚,她再也不会真正地开心,自己对自己再好也填不满被掏空心——那颗心是她亲手掏空,所有切都给从前顾茕。现在只剩个呼呼漏风大窟窿。
陈孑然那害怕孤独,到头来还是自己个人。
次也没有。
顾茕像个没头苍蝇样,找不到她们之间出路,她发疯似崩溃:“你为什不开心?给你最好切,你为什还不开心?”
陈孑然眨眨酸涩眼。
是啊,为什不开心呢?为什忘怎开心?
既然不能逃离顾茕,为什就不能像当年那样试着接受顾茕?为什过不心里那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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