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。”顾茕叫住她们,“待会儿有人会送早餐过来,你吃过早餐后再坐她车去上学。”
“是可靠人?”梁子莹多问句。
顾茕轻眼看她,意义不明地笑声,懒得回答。
梁子莹不放心,看着安安吃完早饭以后,和她起上那人车,送她去学校。
她们前脚刚出门,陈孑然后脚就醒。
缺失那多年里,稳稳地当陈孑然靠山,让她日子有滋有味、温暖安乐,不至个人走到绝望境地。
她也开始理解为什陈安安走失之后,陈孑然好像疯样——换作任何个从陈孑然境遇里走过来人,恐怕会比她更疯狂。
梁子莹原想也在陈孑然身边守夜,好让她醒来看到第个人就是自己,顾茕没有跟她争执,只是打电话让人连夜把安安书包和换洗衣,还有陈孑然日常用品都送过来,不忘交代,明早七点再带过来份营养易消化早餐。
陈安安在顾茕病床上休息,而顾茕和梁子莹二人,人守着陈孑然病床侧,对坐到天亮,互看不顺眼,都当对方是透明人。
朝霞落进窗户时候,调到最轻闹钟叫醒陈安安。
先是睫毛细微地攒动几下,顾茕直盯着她,立刻就注意到,期待地包住她手,见证她眼皮缓慢张开,露出迷茫涣散黑色眸子时刻。
“阿然你醒!觉得哪里不舒服?头还晕不晕?身上还疼?渴不渴?肚子饿不饿?”
顾茕连串问题陈孑然没听进去,她双眼呆滞地眨眨,才聚拢起点意识,转眼间瞳孔突然缩紧,几乎从病床上弹坐起来,“安安呢!安安在哪儿?”
“你别急,安安好好,什事也没有,已经让可靠人送她去上学,她快要考试嘛,功课不能落下,你还记不记得?”
陈孑然心提到嗓子眼,又掉回肚子里,才感觉起猛眼花,低头按住额角,顾茕眼疾
陈安安睁眼转头,只见那俩大人还像雕塑样对坐着守着自己母亲,她没有惊动她们,蹑手蹑脚下床,铺好被子,去洗浴室里洗漱干净、换上校服,出来之后背上书包,才对梁子莹说:“小姨,上学去。”
夜未睡二人眼底都有些疲惫,不约而同看向她,又对视眼。
梁子莹抹把脸,起身,“送你去,看着你进校园,你妈妈醒来后,也好对她有个交代。”
“不用小姨,这里离们学校不远,门口就是公交站,坐车过去就行,你晚上没睡,眼睛都熬抠,还是好好休息下吧。”
陈安安很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小姨,她很关心陈孑然,又很温柔,说话声音春风似动听。陈安安不懂为什自己母亲从来也没有提起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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