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得美!”陈安安冲她吐舌头。
说是这说,顾茕还是有分寸,初三自觉回自个儿家去,走时候陈孑然给她打包好几个年夜饭没吃
带着点期待难受。
顾茕把熟睡陈安安背上楼,借机在陈孑然家多蹭天,天快亮时才各自清洗完毕,互道晚安,陈孑然心跳失序,匆匆回房休息,慌忙间又看到她锁骨间玉珠。
躺在床上时想,她带那多年,是不是真像她所说那样,这些年,她其实直念着自己?
又告诫自己道,她是哄你玩,你上过次当,难道还要上第二次?
脑中天人交战,就这迷迷糊糊睡,直到接近晌午才醒来。
发。
陈孑然趁顾茕不注意时候偷偷瞥过眼去看她,烟火映衬下,她侧脸线条艺术般流畅,纤长脖子只挂根简单红线,红线下坠着,是陈孑然曾经精挑细选枚玉质圆珠子。
当年以为是弄丢,其实直挂在顾茕脖子上。
热闹直持续到凌晨,庆祝新年众人陆陆续续散,陈安安也坚持不住困意,回家路上就在车里睡,陈孑然给她搭条毯子,顺便偷偷看眼顾茕。
毋庸置疑好看。
顾茕和陈安安也才刚醒,大年初要吃鸡汤面,头天晚上文火慢煨老母鸡汤,撇去最面上金黄透亮层浮油,取色泽清亮汤底下三碗面,人碗里几根碧绿小青菜、个卤鸡蛋,这在临渊当地叫“元宝蛋”,除此以外,顾茕和陈安安碗里还分别有根大鸡腿,早午算作餐,吃也丰盛。
初二早上习俗是吃汤圆,顾茕借口自己没吃过汤圆,又在陈孑然家蹭夜,陈孑然家长度不足米五小沙发,她夜里只能蜷着睡,稍翻身就掉到地上去,睡着竟比她自己房子里宽度米八大床还自在,都有点赖着不想走。
“顾阿姨,你整天赖在们家,伙食费住宿费打算什时候交啊?”陈安安口咬开个汤圆,芝麻馅儿,好吃。
“安安,不许没礼貌。”陈孑然教育她。
“那你说该交多少钱?现在就交。”顾茕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孑然,“交钱,是不是就代表能长期就住在这儿?”
又在后视镜里瞧眼自己。
不可辩驳丑。
没有疤时是普通,有疤,就只剩丑。
陈孑然很为顾茕喜欢自己这事感到不可思议,除非她有什奇怪嗜丑癖好,否则绝对不可能看得上自己。愈发疑惑,把陈孑然心里那点萌动苗头又给强压下去。
不过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波动地与顾茕对视,四目交接时会紧张,心会跳,想到自己这样她竟然还喜欢时,不自觉心喜,转眼想到大概率不是真,又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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