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是个心软人,你喜欢,你这辈子只能喜欢,天长日久,总会被打动,怕又不知珍惜,同样错犯第三次。”
顾茕说:“阿然,现在知道。”
陈孑然抬起头来,“知道什?”
“抛弃你那五年,原来你这苦。”
陈孑然心口烫得发麻,手抖,筷子掉在地上。
按理说顾茕就算再不济,也不会沦落到在大山里扫垃圾、拾柴火讨生活地步,所以中午吃饭时候,陈孑然又劝顾茕走。
顾茕耷着眉毛委屈极,“阿然,你就这讨厌,不愿见,非赶走?”
陈孑然说:“学校里现在缺老师缺得厉害,凭你知识,个人教五科也绰绰有余,你为什非得做最苦最累活,难道好玩?”
顾茕沉默半晌,放下筷子,声音忽然低:“只是想知道,你以前过是什样生活。”
陈孑然听得发怔。
怎知道哪些果子能吃,哪些不能吃?”
陈孑然笑着说:“跟村民上几回山就什都知道。”
顾茕发现陈孑然在山野里那种自信,是以前从未有过,好像这才是她底盘,是她施展手脚田地,在高楼林立城市里她被束缚手脚。
说是上山,也没走多远,大约二百米距离,陈孑然拿着镰刀砍那些已经枯死树,或者树木旁枝,都是结实耐烧好木头,砍捆,刚弯下腰,顾茕已经先步把柴火背在背上,“走吧。”
“背着吧,这个很重,而且山路难走。”
她舌头抵着上颚,舌苔上是苦,涩,嘴里木然,双眼泛着泪花看向顾茕。
“顾茕。”
“嗯?”
顾茕说:“阿然,你还记得,曾经说过,要追你。”
“不靠任何人,也不耍手段,只靠自己追你,只用真心打动你。”
“可是怕。”
陈孑然低着头,用筷子戳自己碗里米饭,眼中神色不明,“你怕什?”
顾茕说:“没尝过你受苦,怎知道珍惜。”
“不重。”顾茕把木头往自己背上颠颠,“就是再加倍也背得动,不认识路,阿然,你在前面给开路。”
陈孑然只好带她下山。
只背趟木头是完全不够烧,顾茕又和陈孑然上山,背几捆木头下来,来回几趟个上午就过去。
陈孑然去做饭,顾茕把背回来木头摊在宿舍前空地上晒干,陈孑然从厨房里看过去,只见顾茕头发里、衣服上,到处都沾着细小枯草和树枝,再加上身上那拢共不到50块钱行头,看起来就和这大山里任何个普通劳动人民无异。
陈孑然不厚道地笑,想自己真是罪过,把好好个金贵小姐糟蹋成风餐露宿农村媳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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