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那下火汤虽是老爷要他喝,可大夫人掌管着沈府内务,这件事是经她手来办。沈观澜怎可能说服那恨他大夫人?
好消息来太突然,反而让他不安
骊儿道:“您昨天昏过去,是二少爷把您抱回来救治,还拿西药给您服。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吗?二少爷叮嘱过,如果您醒还有哪不舒服,就让奴婢马上去找他。”
徐宴清对这位沈二少爷是没有印象,毕竟沈观澜四年都没回过家,于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。
既然是陌生人,又怎会对他那好心?难道大夫人没拦着?
他将心头疑问说出来,骊儿叹道:“其实二少爷比大少爷还明白事理。您与他是未曾谋面过,但二少爷是习医,他坚持要救您大夫人也没辙。您不知道,您昏过去后二少爷总共来看三次,还仔细检查过您身子,开不少补药让秀莹去抓。”
“什补药?”
“爷,您醒?”
徐宴清动动眼皮,还没睁开就听到熟悉叫唤声。他皱起眉,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,还有点想吐。
骊儿扶着他坐起来,杯温水递到他嘴边:“先喝点水。”
徐宴清昏睡近天,嗓子干渴不已。他将那杯温水喝尽,咳几声,这才看眼四周。
他在自己屋子里,床边除骊儿伺候外没有别人。
“二少爷说您肾气不足,虚厉害,如此下去会折寿。他开中药给您调理,还留下盒药丸,说是国外补肾好东西,让您每日服用颗。”骊儿说完便打开床边五斗橱,拿出个精美药盒递给徐宴清:“二少爷还说,您下火汤不必喝,等老爷回来后他会跟老爷说这事。”
徐宴清正要打开药盒,听到这愣,苍白脸染上抹薄红:“他怎知道下火汤事?”
“昨晚上二少爷来给您瞧病,刚好王五又端下火汤来,二少爷就知道。”骊儿坐回床边,眼里忧虑减几分,欣慰道:“爷,二少爷是好人,有他在,您总算不必再受罪。”
徐宴清看着手里药,总觉得有些蹊跷。
他与沈观澜互不相识,沈观澜还是大夫人儿子,按理说不可能回来就这样帮他。
窗外日头已经西斜,他看眼墙上石英钟,道:“睡多久?”
“您昨天下午昏倒,现在已经傍晚。您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骊儿担忧看着他。
徐宴清又皱起眉:“昏这久?那大夫人可有为难你?”
见他还在担心自己,骊儿眼眶又红,哽咽道:“您先顾着自个儿吧,这回要不是二少爷及时帮忙,也不知道大夫人会把您折腾成什样。”
“你说沈观澜?和他有什关系?”徐宴清不解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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