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宴清忍着心里想吐感觉,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变化:“多谢老爷。”
沈正宏很满意他这个态度,又抬起他下巴,指着他喉结上块药膏道:“怎贴两块?受伤?”
徐宴清心虚,立刻垂下眼睫不敢和他对视:“被虫子咬,抠厉害就贴上。”
沈正宏看他眼,伸手捏住药膏角,下就撕下来。徐宴清痛皱起眉,沈正宏打量两眼,道:“怎抠这厉害?都出血还贴着药膏,太不当心。先下去上药,你这脖子白嫩,可别留下什疤痕,穿戏服要难看。”
徐宴清点点头:“会注意。”
宏心里更烦,沈正宏忽然踩住他手指。
徐宴清皱皱眉,再抬头时脸上又恢复往常那般平静神态。他道:“老爷若是不满意,现在就去给三太太赔罪。”
“赔罪?再闹得家无宁日?”沈正宏终于出声。徐宴清低垂着眼眉,道:“私下去给三太太赔罪,不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他指任何人,其实就是沈观澜。毕竟除沈观澜,这沈家也没其他人会那样袒护他到底。
沈正宏冷笑声,沙哑嗓音带出几声咳嗽,道:“不过半个月不在家,你就不能少惹点事?这次还把观澜牵连进来!”
沈正宏说完想说,便觉得困劲儿上来。他抬起条腿道:“擦吧。”
徐宴清暗暗松口气,擦完后便伺候他躺下,正要退出去,就听他声音又响起来:“今晚开始继续喝下火汤,别再让观澜知道。”
徐宴清应声“是”,关上门时候眼底浮起点湿润光。
不知为何,眼前居然浮现沈观澜那张明快笑脸。
这位真诚而体贴二少爷,就像戏文里镜花水月
说到这里,沈正宏忽然捏住徐宴清下巴,抬手就是巴掌。徐宴清被这耳光打耳鸣不止,蹲着身子没稳住,差点往后栽去。他立刻就换成跪着姿势,忍着晕眩感道歉:“是错,请老爷责罚。”
他低着头,却不妨碍沈正宏看清他脸颊上红肿起来半边,以及那几条指印。
“说到责罚倒是想起另件事。”沈正宏眯着眼打量着徐宴清,刚才徐宴清刚进前厅时候他就发现,徐宴清气色比之前好许多。他道:“听说观澜给你诊断过,不但免你每日下火汤,还开堆好药给你补身子。”
徐宴清知道老爷回来定会问这个,因而早就准备好说辞:“二少爷医者仁心,但他不解老爷用意。”
他答不卑不亢,沈正宏又看他会,这才抬起手轻轻抚上他脸颊:“观澜不解没关系,你解就可以。等等去擦点祛瘀消肿药膏,别叫人瞧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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